她觉得沈婼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好似不管在什么地方,处于什么境地,她总能活得很潇洒,很精彩。
沈婼只是笑笑,朝她眨眼,“暂时保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姜舒媛轻笑,“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可惜我以后可能没机会看到了。”
沈婼想到她明年就要出嫁。
太后给她找的是侯门婚事,以后她便要成为侯门主母,前往封地,很难再随意离开。
她记得那位管阳侯的封地在汝州,距离上京倒不算远,但距离边城是非常远。
只是这件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总不能教唆姜舒媛叛逆悔婚,去追求什么自由恋爱,那才是真的脑残。
而且那位管阳侯她也打听过。
因为年少丧父,所以年纪轻轻就承袭爵位,为人宽和,母亲常年卧病在床,无法打理中馈。
姜舒媛过去,便能直接接管中馈,成为侯门主母。
虽然管阳侯还有几位庶弟妹和姨娘,不过都被压得死死。
而且她也相信以姜舒媛的聪明,绝对处理得好。
太后的确疼爱她,这门亲事真的可算万中挑一,非常适合姜舒媛了。
沈婼唯一能做的,便是祝福她。
毕竟底气这个,没什么比得过太后这个靠山。
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不好说,以后的事,只有以后才知道。”
姜舒媛弯唇一笑,点点头,不再提这种话题,转而聊起边关的风土人情来。
沈婼也默契的没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便这么聊着,偶尔靳芷君也会插上一两句。
很快,马车便出了西城门,往西郊走。
片刻后便来到沈婼的田地。
来到田地时,最先看到的一大景点,就是满目生机勃勃的翠绿。
一个半月的时间,田里的作物早就茁壮成长。
像稻子和麦子,都长得快有腰高了,一眼看去一片深绿色,非常喜人。
稍远一些,是几乎一望无际的五千亩甜菜。
甜菜菜叶已经长得挺大,还嫩绿着,颜色非常统一。
打远看去,是真的非常壮观优美。
第二打眼的景色,就是田间那高高树立起来,在水力推动下不断转动的大水车。
十多架大水车由远及近。
远处的已经小得只能看到芝麻粒一样。
近处看到的,却叫人即便再有心理准备,也难免震撼。
第三个叫人同样无法忽略的景色,就是那一大片清晰可见的营帐。
原本灰色是最普通,也最不美观的颜色。
可那么一大片,藏在青翠的田地间,在这样的美景映衬下,却起到交辉相映的作用。
让两人莫名有一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既视感。
加上此时田间四处有人来往劳作或嬉笑打闹,那么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心情开阔舒畅。
姜舒媛和靳芷君远眺这样的美景,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沈婼问两人要不要下来走走。
两人自然应下。
不远处在稻田里一边巡视拔草一边玩闹的几个孩子见到熟悉的马车过来时,眼睛都是一亮。
等沈婼从车上下来,脸上笑容就更加灿烂,立刻蹦跳的朝她跑来,便齐声喊着,“婼姐姐。”
沈婼笑着看着一群小孩跑来,熟练的给跑到前头的孩子一个摸头杀,把提前准备的食盒递给最前头的孩子,让他们拿回去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