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离书里基本是按她的意思来写。
大概意思就是他娘生性自卑,怕被下嫁的儿媳妇压制,所以先制人磋磨儿媳妇,处处针对,迫使妻子终不堪受辱,恳请和离,他虽不知情,但对妻子极是心愧,母亲秉性如此,作为儿子无法强迫她改变,只能成全妻子和离心愿,各自安好。
看完,沈婼心中不由感慨。
真是好一朵白莲花。
她点点头,“写得不错,我没意见,那便剩下令慈的道歉了,早些处理吧,等会清完账我便搬离。”
见许文生腮帮子绷紧,她挑眉调笑道“怎么,该不会许大人还没说服令慈吧。”
许文生一听她这种要搞事的口吻就上不来气。
他咬牙道“没有,已经准备好,先签契书。”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契书,写明嫁妆齐全。
沈婼拿过瞧了眼,收起来,“还是等许老夫人道完歉吧,我便不出面,青竹代我去。”
说完她又转身回房间。
许文生看着她的背影,肺都要被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先把怨恨吞下,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扭头转身离开。
小厮和书童对视一眼,乖乖把手上的盒子交给青竹。
现在府里的下人对这主仆俩都很是惧怕,废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青竹见他们要跑,喊了声,“站住。”
两人身子一僵,战战兢兢转身,“青,青竹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青竹指指旁侧巧翠之前住的屋子,“那屋的人呢,怎么样了?”
两人对视一眼,知她是要问什么。
略作犹豫后,还是老实道“巧翠昨夜惊胎小产了,已送至下人房。”
青竹挑眉,“红妈呢?”
“红,红妈伤了头,还,还在医馆。”
青竹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不由诧异,原以为她还要继续问陈淑儿或老夫人的情况。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他们顿时一喜,转身就跑。
青竹撇嘴,抱着沉甸甸的盒子进屋。
“夫人,我先去帮您盯着了,保管叫她们不敢糊弄您半分。”
说完就乐滋滋的往外走。
走前还进小厨房找了个铜盆和铁勺带走。
沈婼看她雄赳赳气昂昂一脸要去搞事的模样,忍不住轻笑。
等青竹离开后,她抬手把桌子上的盒子收入空间。
接着又去库房里,把一些能直接流通的东西也收入空间。
剩下的放箱里不动,以后寻机变现。
许府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声锵锵锵的响声。
许家租的这个宅子本来就是居民区,而且因为便宜,住的人还非常杂。
声音一响,立刻就吸引来一群围观的人。
好奇的把整条巷子几乎都挤满。
青竹无视许文生几乎能杀人的眼神和许老太婆的咒骂,犹自敲盆。
等人聚集到差不多,就高声开始解释情况。
大致意思就是许老夫人不满儿媳被换,又不敢得罪皇家,常拿捏此事磋磨儿媳妇,昨日闻听夫人娘家出事,竟还想逼夫人自请为妾,给未来的正妻挪位,夫人受不住屈辱,求请和离,许老夫人却怕遭人非议,竟在夜里安排护院闯屋,想要诬陷夫人,毁人名声,幸而被夫人识破,为避免往后许老夫人再泼脏水,夫妻坦诚相谈,决定和离,并让诸人帮忙作证。
众人在听完青竹的话,一片哗然,看着许家几人一脸不可置信。
更有不少谩骂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