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洗着菜,侧头就看她从门口飘过。
眼睛可怜巴巴的,里面写满舍不得,他擦手出来就看她停在储物柜前面。
“晚上吃烧肉饭吧?”
“卡卡西,那个,是谁送给我的呀?”有栖嗯了一声踮起脚去够那个护目镜。
卡卡西就帮她拿下来了,看她带到头上调松紧。
“带土送的,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还是很合适,只是压头发,他伸手帮她整理的时候,想起她生日那天收到这个,马上就往脑袋上带,得收到最小。
“这样就能保护眼睛啦。”
她笑嘻嘻的正开心,却看见卡卡西低着眼睛,也陪她弯了弯眼睑,有栖看着却就觉得他好像比笑之前都要难过。
带土……
他是因为她问的问题难过吗?卡卡西一点也不意外她记不清东西,果然也是知道的吧。
只有她依旧什麽也不清楚。
晚上,有栖将护目镜放到了枕边,月光下折射出赤红的光,卡卡西从身後拥着,一如既往地睡下了。
她的梦中都是模模糊糊的红光。
卡卡西的身边,琳的身边,水门的身边,总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
新学期过了一个月,有栖的教学生涯如预期般平稳顺遂。
对于学生们的爱敬,她也用心的回馈着。
「生既生,死即死。」
看着日向宁次的卷轴,只有这六个字,作为班里的第一名,这孩子无疑是出色的。
作为忍者来讲,他同样能称为优秀。
要不是学校现在硬性要求必须达到年龄才能毕业,这孩子大概早就一骑绝尘了。
不过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也表明了,他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得过且过,也许什麽都会做,也许什麽都不会做。
“日向君,有什麽喜欢的东西吗?”
日向宁次被问的一愣,答复:“没有喜欢的东西。”
有栖笑出声,“怎麽会没有喜欢的东西呢?”
日向宁次莫名,一脸正直的看着她。
有栖把卷轴合起来还给他,直接给他加了作业:“就像日向君写的那样,活着的时候就请你在这上面继续写下去的吧。”
“喜欢的,讨厌的,期待的,有的写,没有的找到了再写,知道了吗?”
“……好的。”
日向宁次依旧觉得莫名其妙,只好带着卷轴回到了自己座位。
也没什麽怨言,她上课很通俗易懂,有时候也很有趣,课後更是不会多留麻烦的家庭作业,这个卷轴多的也算是可有可无。
只是班里的女生好像很喜欢,卷轴也是肉眼可见的写了不少,他也能感觉到,很多人的成长速度变快了,只是说不清是怎麽回事。
应该……是有益的。
秋天来的比往年晚,有栖坐在办公室里,偶尔能看见窗外有人,从上往下的看着操场。
是鼬,还有佐助。
老师偶尔会来看她的情况,也看到她最近重新研究起的新术,不放心但也只能放心。
“有栖,听说了吗!”
苍在午休时来找伊鲁卡,看见她,也一起叫出来了,三人找了休息室分瓜,有栖和伊鲁卡一人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