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尾部被绑成一扎一扎,分出好几十簇。
她握起一个,看到上面的干枯到好像一拔就能短的头发,皱着鼻子瞪他,窸窸窣窣的站起来晃晃脑袋就全掉了。
带土心虚垂眼,低头扒着乱七八糟的发圈。
“没什麽,随便吧。”
“哇,要不我带你去找凯哥哥他们?一直待在房间里肯定很无聊啦,也不知道带土的兴趣之类的。”
带土丝毫不感兴趣,懒散的躺在旁边,数发圈。
“不问我要回记忆了吗?”
有栖无所谓的笑笑,盘腿坐下把兔子抱怀里。
“对于过去,我更想要未来啦。”
记忆什麽的,早就无所谓了,有也好,没有也好,有栖不是也像这样留下来了。
无论她成什麽样,她想,如果卡卡西在身边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没有他在的世界,有栖无法想象。
“带土,我虽然记不起来了,但是我能分清什麽是为我好,我丢过很多记忆,大家也都很清楚这件事,所以我不怎麽在意的,大家的关心,我也感觉到很幸福。”
带土很沉默,话很少,看着外面发呆很久都不会动一下,有栖观察了几天,总是觉得想着把他送回宇智波族地会不会好一些。
不过按照老师的意思,他不建议她放任带土,人心总是会变,何况他现在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放任的危险系数太大。
第二天一早,卡卡西回家,有栖正在做便当,还是昨晚那一身,看起来像是没睡饱。
他把长袍放到椅背上,接过她的锅铲,低头看了眼她的脸色,满脸都是苍白,“昨晚没睡?”
“睡啦,在客厅不小心睡着的,昨天在想期中考试的题目,很催眠的,一觉起来脖子也好疼,带土可真厉害,能睡那麽久。”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指指那边茶桌底下躺着的‘尸体’,躺的四仰八叉毫无美感。
“这倒是没变过…”卡卡西嫌弃回头,继续做菜。
提防带土这件事,有栖仍持有保留意见,起码这时候她没看出什麽不和谐的地方。
其实好像还挺关心她的,虽然有时候说话很凶,但是个嘴笨的温柔,就比如说她忍不住睡着之後,往她脑袋下放个枕头,盖个毯子之类的。
也许是因为从前认识的关系,她对他的信任感比普通的人际关系接纳的更快。
看着镜子里漂漂亮亮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她想信任留在他们身边的带土,这大概就是她的想法。
工作前的准备都结束了,今天的有栖老师从妆容到打扮都非常活力可爱。
卡卡西陪着她去学校,就准备回去补觉,有栖抱着他的手臂,擡头满眼炙热,笑的像冬天里不该出现的桃花。
“说起来,卡卡西,我们现在算是什麽关系?”
“同居室友?异父异母的亲兄妹?还是。”
“你这些名词都让人怪伤心的,有栖老师。”
卡卡西低头看她真是桃花色的唇彩,弯起的幅度,看着好像就是等着他亲的样子,脸烧的很,马上就擡头,没了轻飘飘说‘不就是你’或是昨晚的那些随性模样。
有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他真的毫无作为,有些无措,更是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默默把贴在他手臂上的身体移开,加快脚步快速到学校,碰到送弟弟的花,拉着她飞快钻进教职员室。
“不是吧,这都能不动啊?说好的告白呢?”花猛猛吃瓜,两脚一翘,听她在办公室连说半个钟头。
“是不是昨天执勤太累了,大脑在休息?”
“有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