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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吧>芳草年年与恨长的意思 > 第51章(第1页)

第51章(第1页)

我忽然想到我推销盗版光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愣了会,吴经理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走出舞池接。过一会过来,说:孟总身体不适,我送他回去。吴经理跟孟韬私交不错,十几年的友谊。

他怎么了?我发现自己居然很紧张。

有点发烧,大概这些日子压力太重。

我也去。我脱口而出。

吴经理看我一阵,说:也好,小姑娘总是细腻些。

便到车库。看到孟韬已躺在副驾的位置,脸上有点不正常的潮红。看到我,也没说什么。倒是吴经理罗嗦地解释了一堆。而后说:去医院么?

他说:不用了。声音很轻,让我想象他病得不轻,恨不能探手摸他额。没半分犹豫,我很坚定地说:去医院。

吴经理大概吃了一惊。看孟韬,孟韬微微点了点头。

他病得果然不轻,发烧近40度。打点滴时,他就迫不及待闭眼睡觉,仿佛最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坐一边,注视他泛白的脸容,和干裂的唇,听着他轻轻的呼吸声,内心不知怎的,抽动了一下。

我和吴经理都不说话,惟恐打扰他的休憩。

过一会,吴经理去外边抽烟,我仍坐着。夜里的医院仍很喧闹,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不时从门外飘过,窗外有凛凛的风,时不时呼啸着撞到窗玻璃上,不知有没有粉身碎骨,总之,呼地一下又静寂。对面高楼披挂的彩灯重复地组出“春节快乐”的字样。看久了,让人烦躁。

转头,继续看孟韬。他睫毛很长,覆下的时候,真像面小扇子。鼻子也很挺,就是嘴唇线条有点硬,显示着某种倔强。很倔的一个人,我想他对妻子执著的情意,想他执著地做自己的事业,心里涌出些微的感叹。

一瓶点滴挂完的时候,我按铃,护士过来换第二瓶。这时他迷糊睁开眼,看到我,恍惚叫:落秋。

眼神很虚弱,有种孩子一样的无助。再怎样强大的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隅。

我有点不忍打破他的幻想,想摸摸他的额,哄他。但是不能。我只笑着说:我是陈丛。

他的眼神立刻就换掉了。变得平常。他说,哦,你还不回吗?

我没说话。看着他。

这时,吴经理来了。我说:经理,你回去吧,有我在就可以。

吴经理看我,又看孟韬,以为我们有商议。善于揣摩别人心思的他,也就知趣地把时间留给我们。

经理走后,我说,朋友,是你说的。不要见外。

他没说话。又闭眼睡。

挂完,已到了凌晨2点。他一直睡。我困得不行,也趴床沿睡。

在灿烂的阳光中醒来。看到兜头盖了衣服。有种很好闻的味道将我包围。我钻出一头,正好碰上他的眼睛,他对我微笑,很温和,如水一样。

量过体温没有?我说。

他说,退了。睡够没有,睡够我们走了。

我便去办手续,而后打车送他回去。

车上接到吴经理电话,问情况,我如实汇报,他给我假,让我好生伺候。那声音里有一点微妙。

不错,我自己都觉得微妙。

这回,在白天灿灿的阳光中,终于一清二楚地看到了他的房子。真不大,三室一厅,房间都很小,总共不会超过120坪。屋子的装修有点老气,是真的有年代了。地板还是90年代初流行的那种条状的,漆的是绿黄色的漆,有种霉变的鲜艳。家具是黑胡桃的,摆在绿色的背景前有种假模假式的感觉。

我不禁想调侃他,可他还是很疲累的样子,洗过手,径往卧室奔,我跟过去,他说,我要换衣服。我脸腾地一热。转身去厨房,说,给你熬点粥可好?米在哪?

不待他回答,便一个一个柜子乱翻起来。

有一个柜子,打开的时候,发现汇集了形形色色的杯子,细瓷的,水晶的,琉璃的,卡通造型,古典花纹的,真是应有尽有,忽然想起孟韬说过,他老婆有收集杯子的习惯。收集杯子,我忽然觉得她满好玩的。一个个看,摸,用布抹拭,啧啧称奇,差点忘了正事。直到一个杯子在擦拭中滑了出来,跳到地上,撞得粉碎。

我又闯祸了。上次摔了一个水晶瓶,现在是一个古董一样的瓷杯,价格大概都不菲,一个都陪不起。我连忙关柜门,朝外瞅了瞅,祈祷孟韬不要听见,而后将瓷片偷偷摸摸处理掉。

米还是找到了,熬粥。熬的时候,我在屋里四处乱窜。

真的是落秋的痕迹无处不在。书房里有属于她的山水画:落霞与孤鹜齐飞。客厅散乱着她的包、鞋以及围巾,沙发边有一个缀满蕾丝的杂志筐,里面是各式女性时尚杂志。茶几上有一个黄色复古的琉璃杯,里面竖一把细长条的银匙,顶端有一个美人鱼的造型,显然不会是孟韬用的。再到卧室,化妆桌上林林总总的瓶罐都在,这么多年,居然还簇新的样子,细心的孟韬无聊中会做擦拭的工作,边擦拭边喃喃自语,我想象得到。卧室一面墙已经被划得惨不忍睹。用水果刀划的。他说过,为了划开人间与天堂的界限。但终于划不开,否则人不会那么痛苦。

孟韬躺床上看我。一阵后,说:看够了没有。

我说没有。绕到衣橱,打开,很多是女人的服饰。我合上,说:鉴定完毕,你的确是个情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面对我的讽刺,他没搭理。

我听厨房粥的扑溢声,连忙奔过去,改了小火。再端给他一杯水。说:后天就新年了,怎么过。

他说:不知道,大概,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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