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渭:"你是挺对不起我的,所以我这次真的不管你了。"
林业:"快走吧,别回头。"
吕渭:"那我真走了,你自己……"
林业:"我早就投胎转世去了,明明只是你自己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快走吧,有人在等你。"
吕渭一摆手,说着:"那我走了,再见。"
山涧溪水的声音变得缥缈远去,吕渭隐约听到身后林业在喊他的名字,吕渭往前走着,并未回头。他想着我们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从来都没有,这些年都是自己骗自己,自己想岔了,好在终于等到了一个契机出现,他可以轻松一点,不回头地大步往前走了。
吕渭往前走着,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前面等他。
吕渭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边黑着脸的梁诚吓了一跳,梁诚沉着一张严肃的脸,看他一眼,起身出去喊医生,门口的老赵先进来了,问着:"感觉怎么样?"
吕渭大嘴巴问着:“挂不了吧!”
站在门口的梁诚冷冰冰丢过来一记眼刀,吕渭赶紧闭嘴,咽口唾沫借着道:“挺好的挺好的,没啥事。”
医院大夫进来查看一番,吕渭低头看看肚子上的绷带,又抬头看看门边的梁诚,心里虚得很,好不容易等大夫跟赵医生都出去了,吕渭小声说着:“那什么……意外,纯属意外。”
梁诚走过去,叹口气,额头抵住吕渭的额头,说着:“你简直就是来讨我命的。”
吕渭干笑两声,觉得必须说点什么讨好讨好大头,不然大头都要心理创伤了,便说着:“你啥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走行不?回去你安心上班,我装修房子,这边慈善基金我准备停了,不干了,以后给你做全职内人成不?”
梁诚叹口气,说着:"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吕渭握住梁诚的手也叹口气,说着:“吓着你了吗?我自己反正吓一跳。”
梁诚不说话,只是更紧地握着吕渭的手。
只是未等梁诚说句什么,成佳突然敲了敲门进来,看到吕渭倒是没忘记打趣,说着:“哟,醒了啊,老赵说你吓晕的,平时嘚嘚瑟瑟看着挺能耐,关键时候原来也是怂货,就是一把弹簧小刀,你吓蒙圈了吧,要是我能直接夺过来了,您老竟然还晕了,果然是要喝枸杞泡水的年纪了。”
吕渭觉得肚子上的伤疤更疼了,郁闷道:“你来给我添堵的吧,老赵呢?赶紧把人给我清走。”
成佳咳嗽两声,说着:“嗯……那什么,有点事跟你说声啊,你不是熊猫血嘛,你这给我电话的时候说得跟临终遗言似的,吓得我以为出了大事,又怕血库没法用,就用咱基金会的微博账户发了求助,好多当地朋友留下联系方式,说随时有需求随时联系,咱跟其他慈善组织都相互关注,又被不少大v转发,反正挺热闹的……不过刚才我去刷新,看到了点东西,反正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就给你看看吧,心里好有点逼数。”
梁诚跟吕渭心里都是一跳,梁诚接过成佳手机,看了一眼,沉默着把手机又递给吕渭,吕渭浏览完,神情倒是很平静,说着:“说的是事实,水木基金的创始人林成,当初确实挪用过善款,造成了很遗憾的后果。”
成佳无语,声音提高道:“我以为这是造谣诽谤!这!这!给你献血的那条已经很火了,这条跟着那条炒,总感觉要出大事,不行,得马上联系个靠谱的公关,我问问京城里的哥们,梁哥,你觉得呢?”
梁诚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了眼吕渭煞白的脸色,心里压了几分愤怒。吕渭倒是挺平静,好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安慰成佳道:“我会准备一份声明,解释那件事,还有宣布基金会停办。”
成佳一愣,问着:“不干了?”
吕渭点头,叹口气道:“不干了。”
成佳倒是了然地笑了笑,说着:“不干就不干,也挺好,职工遣散金记得多给我点!”说完一拍大腿,说着:“正好,我让搞公关的哥们引导个方向,就说被网络暴力后创办人心灰意冷退出慈善事业,鼓动网民反水去!”
吕渭让他看着弄,打发成佳出去后,对梁诚说着:“我没什么事,你是不是该回去忙了?”
梁诚当着吕渭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特助埃布尔的名字,吕渭觉得奇怪,电话接通的时候,梁诚直接问道:“水木基金的事情,是你让媒体发的吧。”
埃布尔沉默片刻,用洋腔洋调的中文回答道:“是的,梁,他的基金会有问题,有关钱的账目很久之前就存在漏洞,我认为他在你身边有很强烈的目的性,一个连慈善基金会的钱都会贪婪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他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梁,他很明显是为了钱。”
埃布尔不知道梁诚的手机正在吕渭眼前开着免提,就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吕渭竟然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戏谑地瞄着梁诚,梁诚心里一阵烦躁,竟然破天荒爆了粗口,说着:“你算什么东西,关你屁事。”说完,挂断了电话。
梁诚把手机扔一旁,说道:“那封邮件是他发给你的,抱歉,没有提前跟你通气,外公说要考验考验你会不会因为过去的事儿再次抛弃我,我心里也好奇,就没有及时阻拦,对不起。”
吕渭“啧啧啧”了几声,说着:“我怎么感觉自己看了场豪门大戏?所以说你们几个合伙耍我玩呢?考验什么?考验我爱不爱你还是考验我爱不爱钱?你们脑子有病吧?你看,我说吧,这位洋鬼子特助就是对你心怀不轨,你呀甭考验我了,回去找洋鬼子玩换个口味吧,我老胳膊老腿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