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珩:“……”
……
唐慈晚是下午来的,她听说路望许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上楼看人,路望许当时正在给江顾珩讲题,唐慈晚一进房间就把江顾珩骂了一通,说他知道他哥脚伤了还来闹他,又细细检查了路望许的脚踝,说晚上给他炖猪蹄补补。
然後路望许晚上就被喂了两个大猪蹄和几大碗猪蹄汤。
最後撑得双腿都废了走不动路,趁着没人在的时候,几乎是“挂”在江砚身上上的楼。
…
路望许趴在桌上玩消消乐,听见後面门开的声音头也没动一下,有气无力地说:“你不会真要给我补课吧?”
江砚拎着几套卷子站到他边上,垂着眸子:“今天没课,有卷子。”
他似乎是刚洗过澡,路望许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他放下手机,擡起头:“什麽卷子?”
江砚说:“英语。”
“……”
路望许的头又躺了回去,沧桑地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今天一天都上的是方哥的课。”
江砚把卷子放到桌上,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想笑:“老胡今天有事,临时跟方哥换了课,上午两节英语,下午三节。”
“上午做,下午讲。”
“……”
路望许无比艰难地把头直起来,认命地捞过卷子,一边找笔一边嘀咕:“我上辈子肯定是个英语学霸,超神的那种,然後天妒英才,这辈子才夺走了我的英语天赋……”
江砚偏头短促地笑了一声,把手上的笔递给他:“是,那你赶紧夺回来。”
路望许缓缓擡眼,哀怨地看着他。
……
江砚把自己房间的椅子挪了过来,坐到路望许旁边刷生物题。某人隔一段时间目光就飘过来一次,江砚忍了几次,终于没忍住,停下笔。
他无情陈述:“一个小时,你就写了两篇阅读,八个题目,你错了四个。”
路望许:“……”
不可能。
他往前翻了翻,在看到自己确实只做了两道阅读後,瞟了眼江砚,默默压紧了这一页题纸。
“……你不懂,我在找语感。”
江砚:“……”
半个小时後,江砚再次停下笔,擡眼看向短短一分钟内把各种姿势换了个遍的某人:“不会?”
路望许单臂支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听见江砚说话,他立马停下转笔的手,拿笔点了点他正在写的一篇阅读理解题:“我觉得有问题。”
江砚看向他点的地方:“什麽问题?”
“平常我做阅读的时候,一句话里最多只有五个我不认识的单词。但是这篇,你看啊,”
路望许“唰唰”圈出好几个单词,不可置信地说,“这六个,我竟然都不认识?!”
“……”
江砚沉默两秒,点头:“……那确实是题目的问题。”
“肯定是这里风水不好。”
路望许把脑袋耷拉在桌上,闷声闷气的。
江砚盯着他的脑袋盯了片刻,曲指在桌面敲了两下,“快做。”
路望许侧头,颇有怨气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