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好久。
那年他还没有践行的承诺,到头来,只化为一句,不走了好不好。
路望许突然又觉得,自己想要的其实很少很少。
就这麽一个人。
一个从一开始就舍不得放手的人。
那麽,既然不多,他是不是就能自私一点?
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路望许调出和江砚的聊天框,打出两个字:
「。:江砚。」
对面回得很快:
「。:我在。」
路望许没说别的,就一遍一遍发着这个名字。
对方好像知道他在干什麽,耐心地陪着他重复这两句话。
……
都说情绪上来的时候是不理智的,第二天路望许起床看着手机上满屏的二字对话,并且一滑难以到头的时候,有些脸热。
他搓了把自己的脸,摁灭手机,打算眼不见为净,当无事发生。
反正这种矫情又幼稚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昨天路望许就把自己的工作解决得差不多了,今天他没打算去基地,跟祝贺说了一声後就开始忙最後一篇毕业论文。
他查完一些医学相关的资料,突然想起来导师跟他提过的研究所。
是说要跟哪家医院合作来着?
想到这里路望许立即点开手机询问,导师回得很快,路望许看着他回的消息有瞬间的不真实感。
——好巧,就是江砚所在的那家医院。
路望许的手指轻微地蜷了一下。其实不算巧,或许,从很久之前他潜意识里就期待过这种结果。
当初申博时他几乎是没怎麽犹豫就选择了深研生物医用高分子材料领域,他现在的主导师更是这个领域的大拿。
——他从来就舍不得跟江砚完全断开联系。
宋贺州他们的微信好友申请就是这个时候弹出来的——跟商量好了似的,申请理由清一色地全都是在骂他。
这群人的微信名都没怎麽变,只有个别人的头像换成了情头,依旧是熟悉的风格,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路望许一个一个点了接受,最後发现只有段临没有给他发申请。
——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下一秒,他的手机轰炸似的一直响,大段大段的语音消息弹出来。
路望许没忍住咽了咽喉口。
全部听完已经有点晚了,他揉了一下耳朵看了眼时间,开始敲定自己的“刑场”。
……
路望许到得有点早。
他坐下後两分钟才收到半个小时前发出去的消息的回复。
「。:刚结束一台手术,现在过去。」
路望许回了个OK的表情包。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段临一行七八个人果然是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