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州坐在自己位子上朝走进教室的路望许打招呼。
路望许打了个哈欠应道:“早。你天天这麽早?”
“嗐,早起补作业补习惯了,导致我们家司机都有了生物钟。”
路望许:“……”优秀。
宋贺州:“路哥,借支笔。”
路望许懒懒地把自己仅有的两支笔递过去,“自己挑。”
语气随意,两支笔硬生生被他说出了一大把笔随便挑的感觉。
宋贺州看着他手上的两支按动笔,一愣:“为啥全是按动的?”
恰好陈洛到後面接水,听见这句,停下来抢答道:“这题我会!因为路哥的新笔笔帽永远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路望许随便挑了支递给宋贺州,然後伸手给了陈洛一个向前的助力:“废话这麽多?接你的水去。”
宋贺州乐了两声按了好几下笔键。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路望许刚把昨天晚上写的英语题改完,就听见塑料袋被拨动的窸窣声响起,下一秒桌子上多了一份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
路望许疑惑地偏头,江砚从书包拿出早读要用的语文教材,眸子很轻地往旁边瞥了下:“谢礼。”
谢什麽礼?
这人谁?
虞礼亲戚?
可能是看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疑惑,江砚再次解释道:“昨天问生物题的谢礼。”
……哦。
!
但是……
路望许怀疑地盯着他:“有阴谋,我觉得你蓄谋已久。”
江砚动作一顿。
路望许抓起桌子上的三明治,用目光检查了一番:“你不会下毒了吧?”
江砚淡定地翻了两页书:“下了,毒不死人。”
“……”
路望许盯了他差不多半分钟吧,就在江砚实在受不了他的视线正要开口说什麽时,路望许终于撕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一大口,声音含糊:“我告诉你,不管你在里面下了芥末还是变态辣,我都……咳咳咳咳!”
路望许突然一呛,猛地咳嗽起来。
宋贺州在一旁看得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江砚这麽狗,真的在里面下了什麽东西?
江砚也微微诧异,从桌肚掏出一瓶水,旋开瓶盖放到了他面前。
路望许咳得面色微红,接过瓶身仰头灌了几口,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把水递还给江砚:“谢谢。”
“不过……”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竟然真的什麽都没放!?”
江砚:“。”
宋贺州:“……”
江砚瞥了一眼他递回来的水,沉默片刻後盖好瓶盖放回了桌肚,声音平静:“忘了,下次放。”
三明治的味道很不错,路望许又咬了一口,偏头朝着宋贺州说:“听见了吧?我以後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就找他。”
宋贺州後知後觉,突然反应过来什麽:“欸!?不对啊!不是!我跟江砚做了这麽多年同桌,也没见他给我带过早饭!怎麽你们这才一天,就从水火不容变得如胶似漆了?不行!江砚!明天我也要早饭!我也要三明治!!”
宋贺州觑着路望许手里的三明治,瞪大了眼睛:“卧槽,我就说怎麽这麽香,这还是顾阿姨的手艺!”
听见顾字的时候,路望许的动作一滞。
宋贺州说着就上来扒拉路望许的手,“快,给我留一口!”
思绪当即被拉回,路望许擡手一躲,“你属恶犬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