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凑近,他眼珠子溜溜转,“小姨和妈妈在吗?”
一看就在憋坏。
“回去了。”沈时序问,“干嘛?”
放心了,陈嘉之一下跳到他身上,准备腻歪一会儿。
奈何沈时序打滑没接稳,两人偏来倒去摔床上。
“怎么了,你手怎么了?”陈嘉之急急爬起,抓过沈时序的手反复观察,发现两条手臂没有任何伤痕,更急道,“是不是手出问题了!”
“胡说什么?”抬起双臂,沈时序给他看,“哪里有问题?”
“别骗人,刚刚我感觉到了。”回味着那刹那,屁股下面手臂的微颤,陈嘉之皱眉,“你的手没力气!”
“这几天你做什么了?”
他很少皱眉,所以这个表情就格外强烈。
沈时序抚平他的眉心,温热的指尖从眉心慢慢滑落到鼻梁、眼眶、下眼睑、脸颊。
摸得很舒服,陈嘉之享受得眯起眼睛,仍催道,“快点回答我。”
“开会,商量手术。”悄无声息,沈时序换了话题,“距离手术还有5天,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陈嘉之不以为然,“你不相信自己?”
笑了两声,沈时序轻声说,“回家吧,Lucas,我们回家。”
霍然睁眼,陈嘉之问,“不做手术了吗?”
“要,这几天我们回家住。”沈时序解释,“调理身体不用住院,你不是想回家看大侠和家宝吗,剩下这六天,前三天我们住麓山,后三天我们回国樾。”
他说,“然后再做手术。”
“好啊!早就不想住医院了!困在这个天花板好久了!成天像关在笼子里的病鸟!”陈嘉之马上发表这几个月以来的感受,“卫生间也小,转个身都要擦到人,而且每天都是一股药”
“等等,卫生间转身?”沈时序沉下脸,“邀请人一起上厕所了?!”
离了个大谱。。。。。。
“你啊!我说你!”陈嘉之超大声,“前天早上六点多你在里面洗脸,我进来拿东西,你踩到我脚了!”
“嗯?”沈时序没有这段记忆。
“你忘了?”翻身爬起来在床上坐着,陈嘉之把脚伸给他看,“没什么印子,也不疼。”
沈时序顺势抓住他的脚踝,下流的在脚背落下一吻。
“。。。。。。!!”
猛地将脚缩回来,陈嘉之气急败坏地、以一种审度的目光,扬起下巴打量着面前的人。
幽幽看了半晌,“你最近精神很恍惚啊!”
“怎么回事,在外面有别的猪了吗?”
任由两只手在床上摊着,沈时序笑出声,“这年头养猪很费钱的,宝宝。”
“可是你挺有钱的。”陈嘉之一脸哀怨,“几百头你都养得起。”
“不高兴了?”
“还好吧,只是你不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我有点担心。”他捏上那双好看的手,生疏地按摩着,“而且你的手好像真的有点问题,感觉没劲。”
“要是以前我跳到你怀里,你马上就要对着我屁股揉来揉去!”
“刚刚不仅没接住,还抖了下,我感觉到了。”他问,“是用笔太多吗?”想到自己也动了笔,有些小心地说,“为什么要写东西啊?”
“别胡思乱想,嗯?”沈时序反握住他的手指,半坐着起来,像抱小孩儿一样把陈嘉之抱在怀里。
受到提醒,手果然开始揉来揉去,还低头吻下来,含混不清地说,“出去办了点事,不是什么大事。”
“养你这头笨猪已经足够了,世界上也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猪。”舌头闯入口腔,搔刮过每一寸微微凸起的齿列,“回家吧,淮序也回来了。”
“好。。。。。。神经病。”陈嘉之怒了,“你给我撒手!”
回麓山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在病房用过晚饭,他们便一同回去。
回到家,陈嘉之简直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
叶姿和沈伯堃把他送进房间,给拉开被子垫好枕头让他躺下,叶姿还给他擦脸擦手。
沈卫国甚至还说要不要把象棋送进来在床上陪他下。
珍姐一直送水果甜点上来喂给他吃。
沈时序渐渐黑脸,下了趟楼,在客厅对众人说,“你们这样惯着他,等手术好了岂不是要上天?”
本来这副说辞就是欲盖弥彰。
但叶姿一听,生气了,“就算这样惯一辈子又怎么样?”
不想多解释,沈时序只是说:“他很敏感,你们这样对他,要他怎么想自己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