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秦枂拍了拍霍星河的手背,“再这麽站下去,我们都要湿透了。”
霍星河很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秦枂无奈。
霍星河无辜地松开了秦枂。
秦枂转身推着霍星河去坐副驾,“霍老师,你老实待着吧。”
“没事,我能开。”霍星河挣扎地要站起来。
秦枂不容拒绝地看着他,“雨天视线不好,你给我好好歇着吧,我可不想因为疲劳驾驶两个人蹿南湖里去。”
霍星河轻笑,“不至于。”
“很至于。”
秦枂不由分说地关上了车门,他撑着伞去驾驶室。
坐在车内的霍星河视线贪婪地黏在秦枂的身上,因为短时间的分别,亦或者归罪于大雨,他心底深处湿滑的苔藓控制不住地扩张。他一路开车来身体是疲惫的,但精神格外的亢奋。
“看什麽呢,眼睛瞪那麽大的。”
霍星河低声地笑了一声,他说,“看你。”
秦枂,啊啊啊,为什麽他总是能够这麽认真地说情话。
他咳嗽了一下,“哦,慢慢看,回家喽。”
“汪。”
闪电叫了一声。
霍星河和秦枂齐齐看了过去。
坐了十几个小时车,狗都要疯了,闪电的眸子里仿佛在说:人,够了啊,可以赶紧让狗下地了。
“好帅的狗,就是看起来癫了点。”秦枂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觉得闪电整只狗看起来又癫又凌乱,仿佛一条即将崩溃的老狗。
六岁,正是壮年的闪电生无可恋地在古斯特的真皮座椅上趴下,再在车里面待下去,狗命要交代了。
它是警犬不错,但警犬的命也是命啊。
霍星河沉默了会儿,说:“它在抗议了,想下车。”
“好好好,快点回家。”
秦枂开车,下雨天,不敢开太快,其他人也是如此,路上堵堵的,再高端的车这时候也得老老实实地龟速前行。
秦枂从後视镜上看到霍星河给闪电喂水,他把心里面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吴圳了?”
他心中闪过疑惑。
霍星河那一刻的眼神告诉他,他应该是在记忆里翻出了什麽。可霍老师嘴上又说不认识,秦枂就有些糊涂了。
“原来他叫吴圳。”霍星河眼中闪过狡黠,他不喜欢社交而已,又不代表什麽都不懂。
只是各种花招不需要也不应该在秦枂跟前用,他直截了当地说,“有点印象,他说的Stevensg博士邀请我一起研究自然植物染料的遗传作用,我婉拒了,自己这儿一摊子事情做不好,没必要跨大步地去涉及其它。我当初辅修植物遗传学,只是想更好地在药研这条路上深入地走下去。”
他继续说,“我不喜欢他。”
秦枂默,心里面叹息,霍老师你直白得好可爱啊。
“我也不喜欢。”
“我能问吗?”霍星河礼貌地咨询。
秦枂笑着说,“你要是不好奇,我心里面才嘀咕呢。”
霍星河莞尔,“他和你什麽关系?”
“前男友。”秦枂大方承认了,谁的青春路上没个渣男呢。如果没有,那麽恭喜你,真的很幸运也很了不起。
霍星河沉默,嫉妒在心里面疯狂生长。
秦枂没什麽隐瞒,把国外读研时发生的事情说了。
说到吴圳的妈妈,他忿忿不平地说:“竟然威胁我,如果抓着他儿子不放,就到学校去闹,让我没法毕业。就她那个宝贝儿子,送给我我也不要了。”
霍星河不断点头。
“分手就没有了联系,我很干脆的,不喜欢就分手,分手後绝对不会藕断丝连,我的逆鳞是不能够欺骗,吴圳这狗东西一直骗他妈谈的对象是个女性omega,他妈看到我之後才会更加愤怒,他欺骗了他的妈妈,也欺骗了我,两头骗,王八蛋。”
霍星河更加点头,牢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