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想见您一面,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接着向她身後的祁连打招呼,“二少爷好。”
“你们认识?”她看过去。
“嗯,”祁连摘掉耳机,耸耸肩,一脸早家常便饭的样子,“爷爷派来的吧。”
“是的。”保镖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他起身拍云影肩膀,“Lily,看样子我们需要回趟祁家。”
去祁家?
云影呼吸紧了紧,整个人都不好了,被指名道姓去见讨厌自己的人,肯定没什麽好事。
“我还有点”事没办完。
一双手拦住门口,“老先生说,务必请您过去。”
看两人比她胳膊还粗的手腕,这个务必是必须的意思吧。
想想自己几次家宴缺席,现在又出这种事,找过来好像也正常,长叹一口气。
“知道了。”
去里屋拿外套,刚披身上就摸到兜里东西。
拿出来看竟然是只崭新消肿药,联想起他的消息,所以事实是她无论见不见祁连,也摆脱不了被舔的命运吧。
该死,她才恢复几天啊。
他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看外面牛高马大的保镖,她冷笑,祁闻礼,干脆要骂一起骂,要死一起死,谁都别想独善其身,立刻给他发信息说这事,然後戴上帽子出去。
。
跟着管家经过重重大门和百米走廊,到最後一扇门。
祁连煞有介事提醒。
“从小到大,爷爷很看重大哥,任何不安定因素都可能被他扼杀在摇篮里,如果等会动手,你躲我身後就好。”
“啊?”云影掐了掐手心,老爷子不是都七十多了吗,还这麽精力充沛啊。
合着今天是送上门挨揍的?
还没来得及细问,面前大门被佣人打开。
千万水晶吊灯下,老人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里,似乎已经等待许久。
和记忆里一样,他虽已年过七十,但身体保养得宜,英式深棕色复古西装笔挺,银发打理得一丝不乱,布满皱纹的手杵着象征权利的红宝石的金丝楠木手杖,指间雪茄飘出灰白烟雾,看起来精神矍铄。
只是那双鹰眸略显凝重,里面的绝对威严似乎一触即发。
云影看一眼就吓得低头,说是耗子见猫也不为过。
当年看他就心虚,现在还是这样,刚想找个坐的地方挡视线,可旁边祁连根本没坐下的意思,还把背挺得笔直。
她也只能站着,挤出个笑容,“爷爷好。”
祁洵目光绕着两人打转,越看眉峰皱得越凸,最後摇头叹息,又敷衍点头,“嗯。”雪茄扔进烟灰缸熄灭。
招手叫来管家。
照片拍茶几上,起身站在祁连面前,木质手杖在敲了敲地面。
“说吧,怎麽回事。”
他声音不大,但苍劲有威慑力,听起来像法庭上的审判,而手杖像随时会落到谁身上,看得人害怕。
“一场误会,我和大嫂已经跟媒体解释了。”祁连交代。
“这衣服呢,祁连,那里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爷爷,这是我的工作。”
“男男女女,成天混在一起纸醉金迷吃喝玩乐,算什麽正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