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麽,我衣服还没洗完呢。”
这混蛋现在连看她洗衣服都有想法了吗,刚想骂他。
只见他打开抽屉里,从里面拿出瓶矿泉水和碘伏放到床头柜,然後坐到旁边,把她脚擡起放膝盖上,“别乱动。”
她这才看见脚後破了块皮,已经露出块可怜粉肉,回忆一下,大概是刚才夜跑磨的,难怪刚才蹲下觉得疼。
看他拿棉签袋就要打开,“我自己来吧。”
可祁闻礼似没听见,自顾自打开,接着拧开碘伏瓶,把她脚放床上,自己下床去拿盆子过来,将矿泉水倒在她伤口上清洗伤口,然後半跪在她面前,将棉签沾取药品涂了上去。
黄棕色碘伏遇到伤口,立刻将粉肉染成黄色。
因为是碘伏,云影并不疼,百无聊奈便打量他来。
酒店光线有些亮,他才洗完澡,额间未干的碎发微垂,正好遮住凉薄的眉眼,而喉结也沾着水珠,沿着喉线滑落胸口肌肉上,是一种雄性荷尔蒙的力量感。
可他手上动作小心又温柔。
勾得她心像杯红酒,轻轻来回摆动摇晃。
“好了。”
她骤然收回视线,只见他起身扔掉棉签,转身去了阳台,然後将她未洗完的内衣小裤,继续搓洗完。
看他干净利落的手法,她脸腾一下红起来,“放着吧,我自己来。”
“不用,我之前洗过,有经验。”
“……”
半夜,她睡不着。
一半是因为加速的心跳,另一半是欺骗,他今天对她的好让她觉得内疚,但又不能说,只能等他收拾完躺在旁边。
“刚才谢谢,但我的衣服你以後还是别”
“没事,你最近事得那麽厉害,好几次里外已服都是我幻的。”
她知道是最近几天,心跳得更厉害,小声嘀咕,“就几天而已。”
祁闻礼沉默会儿,“不止。”
“什麽?”
“你试镜那晚。”
那不就是她药物过敏那天,她强调,“完事是我自己”
“回来的时候。”他打断。
恍惚间,她想起那天半夜醒来穿好的睡裙,还以为是阿姨,原来是他,等等,还有公司合身的裙子,脸色瞬间变黑,原来自己早被他偷着看遍摸。完,作透,而他现在还能以嘴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她心底那点内疚瞬间消失。
一下坐起来,抽枕头往他身上砸,“你这个混蛋。”
打好几下,又郁闷得把自己卷进被里。
祁闻礼听她发泄完安静下来,拿开枕头,转头只见她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突然想笑,坐起来把她连人带被抱起来,掀开一角。
“怎麽了。”
还敢问,她脸红得要命,胳膊肘推他,“放手。”
“那天是特殊情况,我不是故意的,你想啊,我们平时作连灯都不开,只末得到看不到,我也没反对啊。”
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抓住他手臂用力咬下去。
祁闻礼看她真咬倒也不挣扎,只能脸色略沉,“亲夫死了就没人陪你开记者发布会了。”
听到这个云影只能不甘心松嘴。
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祁闻礼却能精准把她脸上凌乱长发捋到耳後,又吻了吻额头,“宝宝不哭,不然带你去湖边约会,好不好。”
那里确实风景不错,但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约会,“心动的事呢?”
“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