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也遇到过,但这次人都联系不上了,只能亲自回去,可我总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我的直觉对不对。”
“怎麽了?”她好奇看过去。
靳洲抿口酒,指指她,“我觉得和你有关系。”
不是她做的但又有关系,那不就暗指祁闻礼吗,她眯起眼,他性格确实说不上好,但如果是为自己大费周章去意大利动手脚,听着跟天方夜谭一样,“不可能,他不会做这些事。”至少不是为她。
“那我想不到其他原因了,”他皱眉,拉住她的手,“其实依我说,你还是尽快和他离婚比较好,我真觉得他不简单。”能翘动和他合作多年的布料商,绝非易事。
“……”靠,又来了。
云影立刻笃定他前面说的是瞎编,以前还能听听,但现在莫名不想听,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及时止损吧。
“裙子呢。”
靳洲从身後提出个袋子,她接过去检查,“谢谢啦。”
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刷卡结账。
“这就走了?”
“不然呢。”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工作和感情,她向来分得很清楚。
走出餐厅,不想刚坐上车,手机消息栏出现自己的名字,点进去就是自己拿裙子的照片。
天杀的,狗仔真是无处不在,她捏袋子的手泛白,怕又要上热搜了。
两家隔得不远,现在回去简直自投罗网。
正好响起来电【祁闻礼】,这三个字让她産生一种想跑的冲动。
但不知道为什麽,又有说不出来的刺激,甚至还有些期待,可想想他以前的手段,她赶紧掐自己一把,疼得清醒过来,她在想什麽,才不要再来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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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书房。
“爷爷,云影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女人,不要再以任何方式诋毁她。”男人厉声厉色。
话音刚落,桌面砚台被一只苍老的手“砰”得砸地面,地板上被压出不深不浅的坑,然後传来剧烈吵架声,门口一衆保镖和各项目负责人吓得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大门打开。
男人冷眉深压,匆匆下楼离开。
看清影子後所有人睁大双眼。
祁老爷子在家族里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连掌舵人都是他钦定,在祁家几乎没人敢忤逆。
可祁闻礼,一个前一秒能砍掉祁洵看好的项目,下一秒可以笑着开掉中饱私囊的长辈,几乎将狠厉做到极致,商界更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两人为家事吵架,在过去从未有过,听见动静的祁夫人赶紧上去,看老人气得不行端来热水,帮忙抚背。
“爸,您喝水。”
老人推开,“那女人根本不应该嫁过来。”
“爸,Lily是个好女孩,您或许该放下成见。”
“好?闻礼以前多懂事优秀的孩子啊,自从认识她,天天陪着上热搜,今天还跟我吵架。”
“马上因为您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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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座上。
男人凝视手机,眸底晦暗不明。
配图虽然模糊,但她脸上的笑他看得清晰无比。
妖精就是妖精,和自己分开才几个小时,又把他的警告当放屁,永远不知道错,永远死性不改。
眼皮子底下都这样,要走,第二天肯定就失联了,怕只能放到眼皮子底下每天严加看管才有老实一点的可能。
这次不但要亲手抓住,还要让她长点记性,别妄想敷衍了事。
他打着方向盘,刚要转弯,宾利挡住路。
车窗放下,男人冲他笑。
“大哥,好久不见,抱歉,因为天气问题航班延误回来晚了,刚才听说你在找老婆,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