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把他“啪”声推倒,自己撑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他边上,似审视什麽货物般,不可一世地挑眉撩眼,然後伸出条腿,将细细的红色高跟鞋尖踩到他脚踝。
趁他没来得及反应,沿着他小腿,膝盖,胸口缓缓往上,最後停在他的喉间,像对待廉价玩具般去挑豆他的喉结。
昏暗楼道上,她穿着发亮的银色流苏鱼尾裙,唇角上扬,眼神轻蔑跋扈,做着最大胆放肆的事,他愣住。
偏偏她那时喜欢花样滑冰,两条腿又长又直,冷光下美得艳绝又锋利。
他看得几乎呼吸不过来,刚要抓住她脚踝制止,她突然收腿,低头亲了他一下,观察看他呆住的脸几秒,又像完成什麽复仇般一脚把他踹开,开开心心走了。
剩下他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茫然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浅浅抿一下,她的确喝了不少,但并不难闻,混着她平时自己调的香水,是那种冬季玫瑰的冷香,舌尖舔了舔。
可惜後来开学,她什麽都不记得。
……
中午,阳光透过窗帘,落到床尾的白色薄被上。
女人脖子和胸口满是深色红痕,肩头像快被反复揉拧过的岫玉,连阳光落到她身上也怜爱得仅轻柔垂落。
忽然,她手指动了一下。
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像被大货车碾过,又酸又痛,手臂也没无力,下意识摸了摸那里,还真没种。
“醒了?”祁闻礼敲桌子,把热牛奶递过来。
“嗯。”她刚要坐起来接牛奶,看见他喉结上的红痕,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再看他已经穿戴整齐,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脸上一红,扯高被角,又缩回去。
“我等会儿要回公司,有需要直接告诉张徊,他在楼下。”
听这意思,是把这层和楼下都包场了,她唇角微甜。
等吃完早饭,看着他要离开,蓦然想起一件事,拉住他衣角。
祁闻礼转身看她,“嗯?”
“你欺负人的事还没完。”
“我哪有。”他坐回来。
这个死鸭子,云影狠掐他胳膊一把,“明明就有,以後好好相处,不要再干这种争风吃醋的事。”
“争风吃醋?”他挑眉。
她开始细数,“对啊,上次来家里把人赶出去,是嫉妒吧,当然,我也不希望你误会什麽,我跟他什麽都没有。”
“真的?”
“嗯。”她点头,从来只把云萧当大哥看而已,从未生出别的想法。
见她那麽坦诚,祁闻礼眸中轻沉,指着水晶球,“那那个能送给我吗?”
云影无语了,怎麽又是这玩意,不耐烦,“拿走。”
“说送。”
“……”
“宝宝,是送我。”祁闻礼依然坚持。
她懒得再争执,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对对对,是送,送。”
“还有再亲我一下。”
她无力翻了个白眼,老天,怎麽还连吃带拿的,想打他,看见桌上的手机,想起自己还要起床收拾去谈违约金的事,懒得理,极其敷衍亲他脸一下。
祁闻礼到也没计较,“那你喜欢他那种类型吗。”
云影皱眉,什麽啊,说喜欢他他不相信,关于别人又要问。
“影影,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