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微弯,边咬边点头。
她脸上笑容顷刻间消失,这混蛋,她後悔读懂他的意思,“这是外面,你疯啦,还有,你怎麽成天都想这种事。”
说完弯起指节顶他腮肉,故意想让他疼,可无论她怎麽弄,他也没喊疼,依旧目光炙热盯着她看,似乎没什麽比她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听着啧啧的黏。腻水生,她脸热了热,“你天天和同一个人睡觉不腻啊。”
他摇了摇头。
“我不信,男人的嘴最会骗人了。”然後指头去摁他舌尖。
虽然他给过不少安全感,也对自己极其热枕,但或许是看过太多薄情寡义的男人,她总劝自己多保留一点,不至于完全陷进去。
可他长这麽好看,身高比例也极佳,就算四五十岁会个子萎缩,也肯定有人喜欢。
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这心思,边玩弄般搅动他口腔,边改口,“你会老,会头发变白,会身体机能下降,没办法满足我。”
祁闻礼这次没咬,吐出她手指,“那我就多锻炼,多满足你。”
“混蛋。”
他点头,然後从桌上取出湿巾,握住她手擦拭,“影影,感情在我眼里不是逆时针,是顺时针,随着时间推移,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为什麽。”
“爱是唯一,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和身体上的寂寞,如果连最基本都做不到,不是爱,是仅为满足欲。望的自私虚僞。”
这是云影第一次听到他解释爱,没有想象的惊心动魄,眼却有些热,唇角扬了扬。
“笑什麽。”他问。
“你好像,比我想象的爱我。”
“这样不好吗。”
她抿唇,将眸光拈到他咬过的指尖,不疼,有浅浅的齿痕,莫名感觉有些烫,“好。”
祁闻礼看她点头,眉眼舒展,从包里拿出她扔掉的戒指,给她戴上,“对戒还没做好,复婚前先戴这个吧,没人看得出来。”
又想套住她,她摊手,“祁先生,我需要提醒你,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随时可能卖掉戒指跑路。”
他淡淡一笑,“想卖就卖吧,本来就是你的,你不喜欢,就没意义,”掏出离婚证,“至于跑,洗洗睡吧,我回去就把这个放保险柜锁起来。”
该死,忘记他是变态了,白他一眼。
“对了,那花谁送的。”
还记得呢,想想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不会再乱吃醋,“是萧大哥,祝我离婚快乐。”
说完不想看见他脸黑下去,赶紧掐他胳膊,“你正常点,我不是人民币,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喜欢我,对我有意思。”
祁闻礼冷哼一声,“不好说。”
她可比人民币还受欢迎,这麽多男人,被他送走时就没一个提出用钱解决。
云影看他沉默,知道不同意,心里又甜又酸,手掐他脖子,“都离婚了,还在东想西想,我看你早晚要把自己醋死。”
见她摇摆的手,祁闻礼纠正,“离了可以复。”
“……”
“除非你不想。”
她说不出不想,可又不让他得逞,撇过脸。
“嗯?”
“……”
“说想。”
“云影,离婚证在我这儿。”
她还是没说话。
祁闻礼心里骤然没底,这狐狸向来狡黠,还不特别不喜欢顺着他,虽已经承认爱,可扫眼她躲开的脸和地上被踩住的卡片,心里立即空荡荡的慌。
一把搂过她肩膀,去咬她下巴,云影刚要推开。
忽然,外面传来敲窗的声音,“大小姐,我们是回家吗。”
听见是云萧,她眸子落到祁闻礼脸上,回答,“先把”
未料他擡手捂住她的嘴,云影不懂原因,狐疑看他,他凑到耳边,“没复婚前,假离婚的事不能说,尤其是云萧。”
她想了想,点头,他这才松开,然後眼神示意,她便回答,“对。”
接着云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