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会接吻,彼此又力量悬殊,只能任由他这麽堵着吻,脸憋得通红。
终于在她咽气的前一秒松开,放床上。
“等我。”他开门出去。
这副气势汹汹的关门声,吓得让云影清醒大半,看见化妆台的空蛋糕盘子,祁连的确该打,但他现在拄着拐,又被她狠踹几脚,照当初捶吴总的力道非废了不可。
等祁夫人回来,她都不知道怎麽交代。
顾不得恐惧和唇瓣上的疼,捂住嘴就跟着出去。
不想刚下楼几步就被祁闻礼发现,转角对视间,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只是担心你”她心虚地後退。
他没有回答,摸了摸口袋,似乎有些失望,然後盯着她身下,迂回来把她扛回卧室扔床上。
她以为要挨打,吓得缩成一团,不想他扑过来直接拖掉她睡库和小库,接着把她小库塞进自己西装内袋。
离开前准备扯被子盖住,可看见昨晚填过的画信,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吻,他隐约感觉有水色,凑过去亲一口再盖好,转身下楼。
留下云影一人茫然躺在床上,不是幻觉吧。
大白天的,他竟然……因为不想被自己跟踪把她小库抢走,甚至还对那里亲了一口,才一段时间没见,他怎麽更过分了,她光想想都羞得想死。
这下好了,她不能出去,也不敢出去,只能在卧室等他回来宰割,越想越郁闷……
气得套上长裤,开始砸他房间里的东西,不管是他高中的合影,大学获得的奖项,公司资料全扔地上,甚至门边他喜欢的复古留声机,刚高举——
楼下传来阵凄厉惨叫,然後嘴像被什麽堵住,断断续续得说不出话,接着像被什麽拖走的鞋子磨砂声。
她吓得楞在原地,所以刚才是热身,现在才开始真打吗,那自己砸他东西不是死定了。
靠,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他有没有一次性的?
忽然,身後卧室门被打开,她转过去。
只见他站在门口,沐浴在走廊阳光下,优雅地用毛巾擦手,看见满地碎瓷片和书籍文件,还有她高举的留声机,愣了愣。
擡眸时,眼神阴冷似冒着寒光的冰刃。
仅一眼就让她哆嗦收手,东西“咚”声摔地上。
他把毛巾扔地板上,进来用脚跟把门关上,唇角划出弧线,“云影,我不在,你也没闲着啊。”
她退後,“你想干什麽。”
“你说呢。”他脱下外套甩在沙发上,露出身白衬衣,收敛眉眼解开袖口的扣子,从包里摸出条领带,缠绕在另一只手的手腕。
这玩意她可太熟了,转身就跑,可还是被他眼疾手快拽住衣角,然後用领带把双手绑住拽到床边,他坐床上,拍了拍大腿,“过来。”
不知道他要干嘛,她刚想拒绝。
可祁闻礼一眼看穿,狠狠掐了把她腰,她只能不情不愿过去半弯下腿,上身趴他膝盖上。
他打量她的手。
“我要再晚几分钟回来,怕房子都给要我拆了。”
“我不敢。”她细若蚊声。
“还有你不敢的?”
“……”
“算了,记不得昨晚答应过我什麽。”
“……”
“嗯?”他微压。
她直接怂了,“不,不和祁连接触。”
“很好。”
她听出层愠怒,赶紧像过去一样服软,“老公,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