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祁闻礼把她揽进怀里,擡起她眼泪汪汪的脸,“我保证会尽快复婚。”
好意思,“复你个头,放开我。”她额头撞他头。
“不可能的,你去哪儿我都不会放开。”他似感觉不到疼,挪上去用脸贴着她额头,死活不放。
云影心情更加复杂,这种行为在以前,她肯定会高兴半天,可现在只觉得别扭得慌,狠踹他一脚,“刚求婚就要离婚,真是脑子有病”不想又是一个吻堵住。
他这次似更气,吻得更深,还故意咬她唇瓣,云影疼得推他肩膀,他却还不松,贴着她唇,边喘气边说,“有病就有病吧,在你眼里我有病也不是一两天了。”
“……”她顿时转身不想搭理他。
“对了,离婚以後,你也老实点。”
“……”
“别一天到晚出去乱晃。”
已婚的时候不管,离婚到是想起来了,“怎麽,还怕我跟人跑了啊。”
“……”他还真怕,离婚本就是冒险行为,而且这狐狸向来不老实,一天一个鬼点子,去咬她的唇瓣,她的唇又软又滑,像块布丁,他边咬边警告。
“你要敢出去招惹是非,我就去你家把你偷出来,带着你把帝都每家酒店每一个房间睡一遍。”
感受到唇上的疼,云影知道是真喜欢上自己,小脸粉了粉,可这些离谱的行为她又觉得憋屈,撇过脸,冷声冷气,“你真的是混”
听她依旧不满,祁闻礼这次干脆将她抱住,一起夹住被子滚一周,将两人面对面裹到一起,云影本来就没传衣扶,现在与他全身赤洛相贴,顿感身体抿肝得要死,还怎麽都无法摆脱,他继续警告。
“我就是混得没边,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准去。”
“……”狗东西,现在不别扭了,就是怎麽感觉比以前还黏了。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审题软得不行。”
“……”
“来,老公再曹软一点。”
“明天就要离婚了,你真是”她脸色通红,想从被里逃脱,他咬口她肩头,又将她亚回身下,“离婚前是夫妻,离婚後是未婚夫妻,别指望其他的。”
“……”
·
下午时,祁氏集团大厦顶层。
“闻礼,你订的家具和床到了。”
祁夫人拿着手机,站在院子里看工人搬运,旁边站撑伞阿姨,她今天穿了身浮光跃金丝裙,乌发高盘,看起来高贵端庄,气质出尘。
她对这个儿子越来越看不懂,和云影打架完和自己商量认女儿,现在闹出车里的新闻,转头就装房换床,古怪中透着离谱。
而且现在还一反常态用上他曾经拒绝的风格。
像什麽金漆雕花床,白玉砌的化妆台,欧式古董花瓶,百叶玫瑰式样的银花墙纸,宝石黄金做的衣架,看起来复古又奢靡,颇有纸醉金迷的意味。
连她都觉得过度奢靡,“那也没必要这样铺张吧,而且你爷爷看到肯定又不高兴。”
“妈,房间有点闷,应该改的,至于爷爷那边,我晚点会去解决。”
“好吧,不过真的是你?不是Lily?”
“嗯。”他点头。
祁夫人无奈叹气,“真不懂你,两年时间变化越来越大,小心把人吓走了。”
“不会的。”
“不好说,我感觉Lily平时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很在乎这些,你别觉得她国内没家人就欺负她。”
祁闻礼握手机的手一顿,“嗯。”
见他这样听话,祁夫人有些欣慰,刚想挂断,忽然间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闻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嗯。”
祁夫人僵在原地,眨了眨眼,她儿子居然也会有喜欢人的时候,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震撼程度根本不输当年公司出事,但相反的是,是件天大的喜事,“要不要我联系新闻媒体。”
“不用,我安排好了。”
他早就准备好了,还预约她喜欢的乐队,满车玫瑰鲜花,一定要除去两人多年的离婚传闻,让她不再遭受舆论与猜忌。
等挂断电话,外面正好敲门,他应声。
然後云萧推门进来。
他抱着文件,打量一圈办公室,从楼下上来,他就留意每层人员,试图抓点蛛丝马迹,可这里简洁干净,几乎没有多馀的人和物,看起来还真像几分洁身自好。
可他来这里的目的是这个,握紧文件袋——这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
走近当桌面看见水晶球,他眼球擡起,心里空荡荡的疼,声音冷了几分,“祁总好。”
祁闻礼没回答,面无表情打开电脑办公。
看他没理,云萧眯起眼睛,打开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