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都没有,但是又很想去,瞪他,“你别那麽无聊好不好,人生又不止学习。”
他冷哼一声,这才拿过瞥了眼,“又吵又累,没意思。”
“不懂欣赏。”她没好气夺回票,背着书包就往外面跑。
这麽冷淡又无趣的人,怎麽会看她在妇科药品区做什麽。
结账时,看前面牵小孩买感冒药的家长,突然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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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白边界线,似将天空笼罩上层盈色纱幔,院子里静悄悄,草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和鸟鸣。
听见楼下浴室“啪”的关门声後,女人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从床上爬起来。
去厨房烧了点热水,然後到浴室拿热毛巾放额头,去健身房跑步机跑步出一身汗,十分钟後再绕回厨房熏一熏水蒸气,随手抽纸擦干。
这下不但脸红还浑身发烫,坐床边用电子温度计放额头测了测。
四十度左右,差不多了。
昨晚苦思冥想,既能让他信服不会追问,又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法——装病,听起非常不靠谱,但方法简单粗暴,可操作空间极大。
而且为保险起见,她昨晚不但通知了祁夫人,还专门跟祁老爷子发消息说他一定到,祁闻礼向来倚重他,还特别守时,肯定不会缺席,自己找个可信的理由,不就错开了吗。
听见楼梯间的脚步声赶紧躺下闭眼,等门打开,感觉他走近,叫了声,“老公。”
他闷声回应,“嗯。”
为显得真实,她从被里伸出手空中摸索,可什麽都没摸到,“嗯?”掀开眼缝才发现他进衣帽间换衣服,想来应该是被当梦话处理了。
可恶,抓起柜子上的byt盒子用力砸过去。
“啪”声後,祁闻礼转身,她立刻又像朵浮萍柔柔弱弱倒下去。
“我感觉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回来的路上吹了点风,感冒了。”
祁闻礼听得眉头轻压。
没来得及系衬衣扣子就走出来,探手摸她额头果然热得惊人,打开灯看她已经烧到绯红的脸,下楼从医药箱拿温度计测量确实高热。
“家里有退烧药吗。”
“没有。”
“我马上联系医生过来。”
云影急忙抓住他的手,“不用,”来不就露馅了吗,看他疑惑不解,立刻解释,“我之前买了点感冒药放楼下茶几柜,好像也能退烧,喝点就好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他下楼,果然好骗,计划顺利实施,等他上来,手里多了杯感冒药。
她端起嗅了嗅,微苦中带甜,轻抿了口,水温正好,也不算难喝。
喝完後见他扣子都没扣,想着做戏做全,抱住他的腰,故意用发热的脸蹭了蹭光裸的胸口,故意让他知道,然後感叹,“有你真好。”
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似随便一阵微风都能刮走,让人心疼不已。
听得祁闻礼眉头紧锁,眼眸淡了淡,她从眼缝猜他大约快信了,松开抱他的手,坐起来,极其乖巧地一边帮系衣扣,一边轻声念叨。
“我喝完休息休息就好了,阿姨晚点会来照顾我,你快去上班吧,就是可惜今晚的家宴我去不了了。”说完怕他反驳,还亲了亲他唇角,
瞬间,祁闻礼眉间舒展,眸色似化开的冰面,亮起,“嗯。”
坐床边沉思几秒,去衣帽间换衣服,完事拿起公文包和手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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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急促的下楼声,云影唇角上扬,果然吧。
她就知道,什麽都没他的工作重要。
这敬业程度,估计就算天崩地裂山洪海啸也这样,不过也好,不枉她大清早起床折腾。
打开抽屉拿出盒避孕药,昨晚还以为会做,买的72小时,没想竟然非常安分地抱着她睡觉,什麽都没发生,简直不可思议。
从前晚到现在72小时也差不多,但刚吃了感冒药,最好再等等,起床洗漱。
从衣帽间挑了条显身体曲线的黑色连衣裙。
昨晚看卓凡作品集後,尝试过搭配衣服,可怎麽看都觉得不对,打算先找顾苒逛街找感觉。
喝完牛奶简单化个淡妆,整理得差不多,去冰箱拿蓝莓。
“早。”
“早。”习惯性回一句。
忽然,她瞳孔放大,浑身僵硬。
和煦的阳光透过旁边落地窗洒在男人眉间,分明是暖色,却让人感觉泛着凉意。
他今天还罕见的戴了金丝眼镜,让本就冷毅的五官落下浅色阴影,清冷得像山水墨画。
只见他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挂断电话,“这麽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