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亲了亲她耳朵,“影影,听见了吗,你没有被他们抛弃,相反,他们很爱你,庆幸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爸爸妈妈,爷爷,弟弟,都很爱你,我也爱你。”
“我们还没复婚,没办婚礼,你没如愿以偿穿上米兰的婚纱,怎麽能丢下我走呢。”
“还有,你曾问我什麽时候爱你,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因为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听见你笑,我会高兴,看着你哭,我会难过,你冒失闯祸我会担心,看不见,我会想念,就好像……我是为你而生。”
“所以你醒一醒好不好。”
可无论怎麽说,可等待半天,她还是那样,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凉风在回答。
他心里像破了个大洞般空荡荡的疼,眸色落下,“对了,你最怕潮湿阴冷的地方,如果你不在了,我好像活着也没什麽意义了,要不给你探路吧。”
说完去吻她的唇。
忽然,女人似被呛到,咳了咳。
“影影。”他急忙把她抱起来,按下床边呼叫键。
然後医生护士赶过来进行抢救。
。
夜里,云影躺在床上。
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旁边拽着她手腕,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男人,自她醒来,从检查到现在,除去卫生间,他就这样直勾勾盯着自己,生怕她跑了一样,都快把她看不好意思了。
“看什麽看。”她虚弱开口。
“看你。”
她知道,“不怕被人笑啊。”刚才检查,医生都笑了。
“笑就笑吧,我怕眨眼就又看不见你了。”祁闻礼依然不放手。
她心里一酸,这意味他已经经历多次了,但为不哭出来,笑了笑缓和氛围,“你好夸张,我不就睡了一觉吗。”
“是33天,14个小时,52分钟。”他强调。
那好像是有点久,她好奇打量他,“你怎麽记得这样”清楚,不想撞见他泛肿的眼,和眼睑下发沉的眼圈,心颤了颤,大概每时每刻都守着才记得这麽清楚,拍了拍他握住自己的手。
“那这次换你休息吧,我看着你。”她才睡醒,根本不困。
祁闻礼摇头,他太怕了,怕一觉醒来是做梦。
看他这样坚持,她也不好说什麽,只能拽了拽他的手,将身体挪过去靠在他肩头。
“你别担心了,我不会走,因为我做了个梦,爸妈说我太年轻,舍不得我,希望我好好活着,然後有人一直拽着我,威胁说我死了就殉情,那个人是你吗。”
祁闻礼抿了抿唇,默认。
“嗯?”
“嗯。”
“你就这麽怕我死啊?”
“你不要走。”他揽住她腰。
她点头,“嗯。”就算想,她现在也舍不得了。
刚要亲他,注意到他脖子,突然像想起什麽,勒住他脖子,手去搓了搓喉结,皱眉,“和那晚没区别。”
祁闻礼意外看过去,“你想起来了?”
“嗯。”她脸上浮出红晕,那晚是被拒绝後的报复,而且两人喝醉的那晚,她是迷迷糊糊中男色熏心。
“太好了。”
“嗯。”
“那你愿意重新嫁给我吗?”
云影笑了笑,仔细打量他的脸,表面还是那副淡漠冷欲的模样,眸底却是比过去还灼热的爱意,这才多久没见,他怎麽肉麻起来了,看着还特别深情,她眼眶逐渐湿润,“嗯。”
过去那些年,她一直觉得爱太奢侈,承诺随时可能过期变质。
但她现在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存在血液里,刻进骨子里,会沸腾,会刻骨铭心,会让两个人更坚定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