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累得瘫在床上,感觉他摸自己脸,喃喃出声。
“你要愿意怀孕就好了。”
她才不要,然後又感觉他抚小幅,“座那麽多次,生一个,我送公司个人股份百分之十好不好。”
这可是上百亿的钱,难以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真是疯子,为了做那事什麽都干得出来。
……
清晨,清风拂面,湖面波光粼粼。
游艇甲板,男人坐在躺椅上,平静看着湖水。
他鼻梁上架副无框眼镜,眉眼微凉,怀里抱一席羊毛毯,里面裹着个蜷缩在他胸口睡觉的女人。
穿堂风掠过,她海藻般的长发飘飘绕到他脖间,他低头嗅了嗅,已经给她洗过澡,身上他的气息已经淡去不少,现在只剩她的浅淡柔香,垂眸打量她眉眼。
若有所思後,吐出一句,“其实你早就要到了。”
然後吻了吻额头。
感受到他唇的凉意,女人动了动,眼睛渐渐睁开。
“醒了?饿不饿。”
她摇头,然後他指了指身後,她转头看去,只见湖面升起暖色太阳,此时大约五点多,不算太亮,是紫红交汇後少女脸上的一抹酡红,带着隐隐羞涩,又藏着热切,再汇着湖面晃荡的涟漪,她看得呆了呆。
这是她第一次在湖中心看日出,还挺好看的。
“喜欢吗。”
“嗯?”她有些疑惑。
“你高中获市奖的作文《我的家人》,里面最後一段是希望能和全家人一起度假看日出。”祁闻礼眉梢微扬。
她眸子立刻暗了下来,但很快又擡眸,“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影影,我们结婚了,你爱我,我们是家人。”
家人,云影心莫名一热。
这是她心底最隐秘,又最不可接触的位置,他怎麽就想跨过来了,但眼下,她又不好直白否认,沉默不语。
他继续说,“如果我们以後有孩子,就是一家三口,可以经常度假看日”
刹那间,她冷脸打断,“我暂时没有生育的打算,也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也不觉得自己能做好父母。
她的父母,一个美艳超模,一个云氏集团继承人,郎才女貌的一对,却对高烧39。1度的她不管不顾,甚至在她生日那晚,偷偷烧掉她熬夜写的作文,将她比赛奖杯和蛋糕扔进垃圾桶。
见她如此排斥,祁闻礼睫毛垂落,思索片刻,抓住肩膀想把她抱回怀里。
“嗯,不想就算了。”
“我现在不想,以後不想。”她固执补充。
那是她生命中最冷漠,最无情的两个人,虽然现在每月会视频或通话,但对她来说,也只是确认他们还活着而已,并没有其他目的。
她有时候都庆幸自己是独生女,不然再来个孩子,他们怕看见自己都觉得恶心。
“嗯。”祁闻礼点头。
她身上只穿了套睡裙,这样直面湖面还是有些冷,转头又缩回他怀里,贴着他胸肌,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祁闻礼便不再提,只是看她在自己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子,还是眉心皱了皱,抿唇抱着她,一起安静欣赏难得的日出。
等看完,云影想下来吃早饭。
可自己推和要酸痛无力,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窝在他胸口,掀开一角,看见脚踝上的爱美粉色指痕,脸染上绯红,“你昨晚到底舍了多少次。”
“不记得了。”
该死,她双手掐他脖子,威胁,“我告诉你,我要是怀上了,我就抱着你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她现在没力气,连手都是软绵绵的,他抓过去亲了亲手背,“不会的。”
话音刚落,她肚子响了,他问,“想吃什麽。”
“不知道。”她看眼四周,这里明显是湖中心,除了湖水就是遥远的彼岸,除了直升机,根本看不见两人在这里干什麽,他还是真是会选。
最後她还是选了牛奶和苹果,早上有小船来送过食物,新鲜又干净,本来在湖面边吃早餐边欣赏日出是件惬意美好的事,但因为推软站不稳,只能找个东西依靠着,但她做梦也没想到是靠在他怀里。
看了看两人身下的躺椅,和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脸粉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