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开空调,夏季晚风时强时弱,撩动起卧室灰色窗帘,露出时隐时现的月光。
她清晰嗅到祁闻礼白衬衣上淡淡薄荷凉,而他现在盯着自己的眼睛睫毛浓密,黑眸深邃明亮,眼中是种想将她吞噬的灼热滚烫。
只听他一字一顿,“里里外外,清清楚楚。”
她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擡手想打他,突然想起,“那那里?”
“很漂亮。”
但看见他眼镜,想起他马上要走,咬咬牙,憋着口气。
“看在马上去英国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我确实要走,但不是出国,是回祁家老宅。”
什麽?
“我刚才没来得解释。”
可恶,又不走,那她不是白高兴了,但很快唇角又想翘起,他不走诶,这不就意味着自己能一直看着他,偷偷瞄过去,他眼镜後的眼干净清澈,在灯下还挺帅的。
手腕被抓住,“嗯?”
他把她拉出来些,然後上床,单手灵巧解开她脖子後戴子,随着睡群“啪”声落枕头上,抽消毒湿巾反复擦手,从药管挤出药物在掌心搓开,贴在她肩头。
很快,她感觉到一只手在神上游走,从上到下,从前到後,几乎每一寸都拂过,她呼吸渐渐紧张,看地上的依附,和他发惹的手,听着他也发沉的呼吸声,勾得心痒痒。
“祁闻礼,别涂了。”
“怎麽了。”
“反正别涂了。”她娇嗔。
他想了想,“好吧。”
她其实知道,是因为再涂下去,两人可能会有其他想法。
“那里呢。”
她赶紧扯截被角挡住小副,“我自己来把。”这是最後一点体面。
“好吧。”他点头,抽湿巾把手擦干净,然後拉起她手帮她擦手。
云影被冰冷刺激,圆溜溜的眸子看过去,只见他眉眼收敛,把她的手从掌心到每根指缝都擦得温柔仔细,似把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
她不知道为什麽,但莫名觉得这时的他与平时有点不同。
似乎没那麽凌冽与锋利,还没逼她服软,看着又顺眼些,随口问,“你怎麽突然想起改条件了。”
祁闻礼眸子一暗,思考片刻,“拥有比感动容易。”
她秀眉紧蹙,“什麽意思。”
“没什麽。”
她说不出这样怪异的感觉,忽然想给顾苒打电话问,可在湖面,没信号,根本打不通。
。
准备睡觉。
还是觉得两人不应该继续纠缠,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肌肉,试探性问。
“找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
“就你喜欢的类型,我想在外网找找。”
他听出意思,眉梢轻压,“你到底想干什麽。”
她听出浅浅凉意,可提都提了,“是这样的,你之前提的条件,国内很难,但国外或许还有机会,反正你也不爱我,如果有,你愿不愿”认识。
“你是认真的?”他打断。
“嗯。”她眼眸淡了淡。
“我们是什麽关系。”“夫妻。”
几乎是一瞬,唇被他堵住,疾风骤雨般的深吻涌来,从里到外裹挟着她的射箭,强势到几乎要被夺去她所有呼吸,过程中还时不时惩罚性咬她唇瓣,最後她疼得“嘶”叫出,才被他松开。
急促呼吸间听他吐出。
“云影,我不愿意,你以後别有这种想法。”
他不愿意,她唇角突觉发烫,眸子悄悄打量过去,虽然看不清,但她莫名想盯着他看。
最後看着看着困了,准备要睡了,腰被揽住,耳边传来句。
“我想了想,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