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再次发烫。
等他离开,她恍惚间做了个梦。
当年因为掉进荷花池,班主任要求请家长,她瞒着爷爷偷偷给向父母打电话希望能得到安慰,结果只有冰冷地挂断。
然後是他走出来,说他没事,还说不受影响,希望能继续坐在一起。
他那时身上的薄荷味,带着清澈的凉意,却纯粹干净,不掺杂成人世界里的欲望难填,经久不散。
。
等醒来,已经是傍晚。
她身上的酸涩感已经消了不少,但坐起来还需要他帮忙,他把鱼挑去所有刺,递给她。
等吃完,她刚躺下。
“腰还疼不疼,要不要帮你揉一揉。”
她腰确实还疼着,想起下午的预感,“不需要。”他们之间最好保持点距离,不然她脸总会红。
祁闻礼却没听见般,从包里摸出个东西放床头柜,然後坐在床边,手探进被子给她揉腰,“抱歉,我不该那麽用力的。”
她推他手。
看她这样,他手上扣得更紧,“宝宝,不涂会疼的,你不经状,怕疼,也不爱动”
云影越听越脸红,急得掀开被子捂住他嘴,“闭嘴。”
他取下来,把她从被子里抱起来放腿上,继续揉腰,“我下周就闭嘴了。”
云影有些意外,但很快想到他之前说的问题项目,如果是这个确实没必要留下,等一下,这不是意味着不用等三个月,他们马上就能分开,她马上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刚想笑,突然心里莫名又空了什麽,笑意淡了淡。
“真的吗。”
见她勾起的唇角,他眼眸渐凉,“嗯。”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努力告诉自己太好了,他们不会继续纠缠了,但不知道为什麽,莫名有什麽古怪的情绪在心里飘散,闷闷的。
就像有点……舍不得?
“我帮你把药擦了吧。”
云影恍然拉回思绪,“什麽药?”
他指了指她後背,脖颈,肩头,胸口,腰间,双腿,她累得不行,根本没看,原来有这麽多地方,脸上现抹红晕。
他解释,“活血化瘀,消炎抗菌的药。”
活血化瘀她知道,可消炎抗菌是什麽,她记得手和腿没破皮,而且他们不是戴了吗。
好奇望过去,祁闻礼看穿,低头耳语几句。
她听完,那些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气得去掐他脖子,“你是不是看了?”
他倒也没躲,点头,然後解释,“我看见你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还一直皱眉叹气,打电话问医生,说可能是做多了不舒服需要上药,就先给你擦干净了。”
她说怎麽醒来舒服多了,还嗅到他的气息,原来是他擦了一遍,脸再次发烫,撇过脸,“药给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看不到。”
“我对着镜子看。”
他看向穿衣镜,“也可以,我抱着你。”想到双推被抱起又分楷的子势,她脸红起来,咬牙切齿强调,“小镜子。”
“那你背後的怎麽办。”
“找阿姨。”
“宝贝,我们在湖上,”他揽住她要,低头咬了咬她耳朵,“都终成那阳了,我帮你吧,早擦早好,不然关灯?”
她面红得不行,但尝试着把手探到後背,能摸到但确实费劲。
吐槽,“你看得见啊?”本以为把他说得哑口无言,未料几秒後,他唇线拉直,“可以凭记忆。”声音不大,却足够坚定。
记得上次听他说这话是高中月考前,她痛苦趴在桌上做卷子,他路过看一眼就说出正确答案,问他就说是记忆,那会儿只觉得他装x而已,现在想想好像是往年真题,或许,大概,有可能。
“别告诉我,你过目不忘。”
他吻了吻她的唇,然後起身去关灯。
房间里立刻漆黑一片,她什麽都看不见,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胳膊被人掐住,然後唇被精准无比贴上,“偶尔。”
云影郁闷了,靠,他居然真能凭记忆找到位置,还能分毫不差。
难怪他能次次拿年级第一,还给她划对重点题型,等等,按照这个逻辑,这段时间,她放下脸勾引他,说过各种让人脸红的话,还每天和他黏在一起做过那麽多亲密的事,这些在他脑子里岂不是都会被……
她越想越震惊,指尖颤抖着指过去。
“那你每次和我做都”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