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月擡起腿,将冰冷的脚狠狠踩在阎决脸上,语气阴冷,“死狗,我看见你笑了。”
阎决的大手笼住潮月的脚,仔细地暖着,“地上凉,我今天把地毯拿出来铺上好不好?”
潮月没有回答阎决,等脚暖了就用脚尖挑了挑阎决的下巴,“你可以滚了。”
阎决争取了一下,“铺完地毯。”
潮月又有点生气了,冷冷地看着阎决,阎决喉结滚动,避开了潮月的视线,这是一种下位者的服从,“好。”
潮月满意了点,拍了拍阎决的脸,示意他滚开。
但潮月这一天都很暴躁,每一次坐下起身後衣服的紧绷都在提醒着他的肚子变大了,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大,大到他不能来到公司,大到或许老宅的大门都不能出。
回到家後,他看见卧室里铺的厚厚的地毯和站在浴室前面拿着他浴袍的阎决,胸口闷了一天的气转化成了另一种情绪。
“你为什麽还在这里?谁许你自作主张的?”
阎决上前为潮月换衣服,“我怕你没消气。”
他的动作很轻,指腹的茧都小心地避开了潮月的皮肤,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一方面是他本身话就不多,另一方面是他怕多说多措,惹了潮月不快。
可惜潮月还是不高兴了,拍开阎决的手,冷道:“那你可以滚了。”
哑巴狗,一条不会叫的死狗。
到底谁是主人?
潮月走进浴室,发现早上扔的手霜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他那一个架子的瓶瓶罐罐也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袋一小袋的样品,仿佛在说:这个没有危险,想砸镜子就砸吧。
潮月想把这些小样扔阎决脸上!
他洗完澡,浴袍都没披就抓着这些小样出去了,刚打开门,脚还没踩到地毯,一件宽大的浴袍就把他裹住了。
阎决神情认真地擦拭着潮月身上的水珠,力道适中,他滚烫的体温隔着浴袍都传到了潮月身上。
潮月眯了下眼,感觉到了舒服,于是他把小样拍到了阎决脸上,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扔。
阎决接住放到一边,抱起潮月放到了床上。
心情起伏很大的潮月此时没了发脾气的意思,眉眼都懒洋洋的,从浴袍里踢出一条白皙笔直的腿,点了点阎决的胸口,“继续。”
他喜欢阎决的体温。
阎决把潮月的腿又放回了浴袍里,严严实实地盖着,弯腰给潮月按摩全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化,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潮月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但好在他看到潮月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就会平静些。
潮月怀孕後,这是阎决第一次在潮月清醒时离他这麽近,离他们的孩子这麽近,阎决心脏跳得有些快,掌心更热,没有留意,双手滑过浴袍,落在了不知什麽时候露在外面的腿肉上。
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两人都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潮月的膝盖无意识蹭去了有些凉的被面,他撑起了点上身,看向阎决。
阎决被这一眼看的险些就靠了过去,他的手缓缓离开潮月雪白光滑的腿肉,“你该休息了。”
潮月皱眉,气恨地踢了脚阎决,踢完更是把脚放在了阎决最滚烫的地方,“你在装什麽?”
阎决的喉咙很干,但是没动,他在犹豫。潮月带回来的那两本孕期有关的书他都看了,但是他还是不敢。
潮月踩得用力了点,“这根东西不用就割了。”
“快点。”
阎决还是动了,但动的不是自己的裤子,他完全地跪伏在了床上,鼻尖和唇都能闻到淡淡的腥味,更多的是甜。他比潮月大了一倍的手牢牢扣着潮月的腿,指缝间溢出来软软的肉。
潮月眼睫都湿了,唇红的像玫瑰,阎决不是没这麽伺候过他,但可能是他们太久没有了,也可能是这条狗前所未有的卖力,他紧紧揪住了阎决的头发。
阎决擡起了头,潮月呼吸不稳,浑身都裹了层晶莹的粉色水珠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可当阎决想帮他擦干净时,他踢开了浴袍,对阎决勾了勾手。
等阎决过来了,他先是打了他一巴掌,接着笑着贴近阎决,近的即将吻到阎决的脸。
“乖狗,以前是没耐心这样吃是吗?”
潮月坐到阎决腿上,“像以前那样,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