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李相夷命令蒋大肥。
“你先站起来,背过手,给我们绑了。”
蒋大肥就识趣地,起身背手。
李相夷一摸腰间,本该挂了东西的地方,空空如也。
“展兄,你带绳子没?”
展云飞低头一扫腰间,随后摇摇头,“没有。”
“我也忘了。”
“这可如何是好。”李相夷犯愁道。
“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架着他离岛,多不方便。”
没一会后,李相夷目光上移,落在展云飞的髻上。
来了兴趣,“展兄。”
“我看你这条头巾就很不错,不如借来一用。”
也只有这条头巾了。
他今日没系带,穿的这身白衣,没饰红绸飘带,束袖也不是绑带样式的。
腰带缚衣服,也不好拿来用。
可展云飞不愿,委婉道,“头巾如何能作绳索用。”
李相夷再度劝,“不过是一时之用。”
“等回头,你若嫌捆过他脏的话,我送你条新的。”
蒋大肥闻言,暗暗翻了个大白眼。
他哪里就脏了?!
思及此,他鼻子凑近肩头布料,狠狠一嗅。
继而,很快撤离,屏了屏呼吸。
连续多日逃来窜去,流汗出汗,就没洗过澡,是有点不大好闻。
当然,是有一点而已。
他心理活动间,展云飞固执道。
“这并非惹不惹脏的问题。”
他头会乱的。
乱了,就不好看了。
李相夷不明他在在乎什么,“那是何问题?”
“是……”展云飞没好意思说,沉默下去。
李相夷忖了忖,提议道。
“要不我们赌一局,比一比剑。”
“谁输了,谁——”
他忽然卡了下壳,记起出门前,李莲花的千叮咛万嘱咐。
“凡决定之前,先考虑一下别人的未来。”
“尤其是那些不放在心上的打赌。”
“这世上,有那么些人呢,是会记一辈子的。”
他心头蓦地一触,临到口边的话,“谁从此以后就不梳头”。
变成了,“谁就三个月内不准梳头。”
他自知自己断不会输。
若赌约一出,以展兄弟之真性情,万一真当了真怎么办。
自己事了拂衣去,却叫人一辈子不修边幅。
且从姻缘上来说。
这要是有个姑娘,瞧上了他,又因此而弃了他。
岂非误了人的美事。
不行,这可不行。
还是,不要那么长的时间好了。
“你看如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