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空空被这么一问,登时哑口。
“我……”
他确定不了,也不曾听过,屏风后姑娘的言语。
笛飞声抱臂嘲讽了一句,“不确定你就花钱赎,心也是真够粗的。”
妙手空空:“……”
话糙,也算有理。
他梗了两秒,才辩驳说。
“可不管怎样,她肯定在里面。”
“只要在里面,我确不确定那个影子,都是要赎的。”
李莲花颔了下,“是这个理。”
可关于屏风遮人不让靠近这点,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
不能说它怪,因为不是没有合理之处,例如出于警惕,防止客人掠走之类的,毕竟,江湖人是防不胜防的。
也不能说它正常,有客要赎人,再警惕也不至于,连个脸都不让看。
他不知琢磨了些什么,道。
“虽然有些冒昧,可在下还是想问一下。”
“秋黎姑娘的样貌与名声,在倚芳楼如何?”
“样貌,”妙手空空脱口而出,“我义妹的姿容,自是国色天香。”
“全瀛城,都挑不出她那样好看的。”
“声名……”说到这里,他踌躇了。
脑子似被榔头敲打,幡然醒悟过来什么。
“我在青楼里找寻时,问那些姑娘和嫖客,他们似乎,都没怎么听过‘曼霜’这个名字。”
“而张鸡婆,却清楚得很。”
“我一说秋黎,她就知道是她改的名曼霜。”
“那便是有蹊跷了。”李莲花蹙起眉。
“青楼最看重容颜。”方多病托下巴思考。
“容颜向来与声名挂钩。”
“秋黎姑娘颜色一绝,怎会泯然于众。”
当然,无论是声名浩大,还是籍籍无名。
对青楼女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既不是泯然于众的容貌。”笛飞声循着他话往下分析。
“照青楼鸨母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此等捞钱的机会的。”
“而秋黎姑娘,只有鸨母清楚。”
“其他人,对她的印象都很模糊,甚至是全然不知此人。”
“没猫腻才怪。”
妙手空空左手拳,重重捶了下右手手心。
“我怎么没想到。”
“都怪筹钱一事,将我冲昏了头脑。”
“也就是说。”他愤然道。
“张鸡婆那娘们,说我义妹死了,丢去了乱葬岗,都是骗我的。”
“其实,是为了掩盖什么。”
“有这个可能。”李莲花搓着指头说。
几秒后,他停住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