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残忍,该如何有决心,去割下老爷们的头呢?
那便不要管。
沉沦着,继续沉沦着好了。
“你要不要试一试?”
蓦地,他对李莲花,认真地胡言乱语起来。
“挑选一颗完美的头,切下它,一步步获得一只完美的头盖骨。”
“再用一个小槌子,”他手指模仿着木槌,“梆梆梆地敲。”
“真是美妙的声音呢,呵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
笑声变异般癫狂,令人起鸡皮疙瘩。
笑过一阵,他又提议。
“你身边那位,跟你一样姓李的小友,也有一个完美的头盖骨呢。”
“你有这样的功夫,兴许可以切下他的,来敲上一敲。”
“我保证,那种声音,会让你过耳不——”
话音戛然而止,“忘”字胎死腹中。
李莲花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目光前所未有地冷厉。
“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当然,现在的巫尔焦,似乎也打不上。
要打,也打不过。
他脸憋得通红,止不住咳嗽起来。
拼命拉扯桎梏自己的手臂,想要吸口鲜活的空气。
李莲花松了毫末。
死了,可不好套话。
巫尔焦活过来。
李莲花瞥他一眼,“我且问你。”
“你选中目标后,可是在他们身上抹了花粉,再用追踪蜂进行追踪?”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巫尔焦道。
“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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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承认了。
所以在府衙的停尸房内,查验完尸体,跨出门去的那一刻,他注意到了一只蜜蜂。
是因为,那些尸体上,残存着花粉。
而昨天晚上,各方势力,在严莫华客房内外,大吵大闹时。
巫尔焦跌往他身上,也绝非偶然。
就是为了制造合理而平常的意外,来抹上一点花粉。
谁会觉得那样的动作,是奇怪的呢?
想必对于其他受害者,他也是那么做的。
最简单的,莫过于路过,随便一蹭。
衣物头什么的,只要不用力,甚至惊不起任何注意。
等到事后,再利用追踪蜂进行追踪。
目标一旦走到偏僻的角落,就是下手的好时机。
是故根本不需要分白天黑夜。
是故今晚,李莲花是特意走到僻静处的。
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我再问你,”他目视着对方,“你把那些头弄到哪里去了?”
“弄那么多头,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你是血域人,可认识南胤的无心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