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很细节。
商让还是没同意离婚。但我也没再见他。
他也知道,如果我们长时间分居,等到我去法院诉讼审理的时候,最後等来的也只会是一本离婚证。
可他像是在和谁较劲一样,无论我请的律师怎麽和他分析利弊,他都不愿听,只是派人将人赶走。
出乎意料的是,这事传到陆毅军耳中後,他居然什麽也没说。
他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我想清楚後自己处理。蒋庆倒是趁着他回卧室的功夫,将一本存折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站在栏杆处,迎着江边的风,感受到身後的动静,我主动开口:“你今天没课?”
“有课就不能来了?”
徐嘉一靠在栏杆上,他昂起头,问道。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不是废话吗?”
“他还没同意吗?”
我知道他口中的这个他是谁,笑了笑。
“他会同意的。”
徐嘉一低着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玩我的手。
“妍妍下个月就要和梁又行一起回加拿大了。”
“他决定回去了?”
“嗯,他说还是要把书读下去,但他放心不下妍妍。”
“他会做得很好的。”我感慨万千。“你别太想他们俩了。”
徐嘉一捏着我手的动作一停,声音很闷:“才不会。”
我忍住了想摸他脑袋的冲动,看着他,我突然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他。”
像到有时候,我会産生错觉。
第一次见面时,他从那麽多颜色的绣球花时,挑出了商让第一次送给我的颜色。
绣球的花语是即使是短暂分离,我们终将再次相遇。
但我知道,其实他不像任何人。
“徐嘉一。”我说,“你是多早之前就认识我了?”
徐嘉一身子僵住了,想要看过来,但我却躲开了。
“。。。。。。”
我将目光重新挪到眼前的落日上。
他的视线很沉丶也很炙热。
“不可以。”我闭上眼,轻声道。
不是他不可以。
是我不可以。
我太害怕了。
也许这一切只是我在执着某个少年的十七八岁,因为太过于精彩,让人总是念念不忘。
为什麽人不能永远都像曾经的样子呢,这样喧嚣的生活,如果还是你牵着我的手的话,那麽我想,无论要走多久,我都不会害怕的吧。
商让。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纯白色的球鞋,脸上挂着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笑。
那时你走在人群中,像走在花团锦簇的路上,在人群中那样耀眼,让人只一眼,就无法忘记。
你知道吗,那天留在海滩上的,除了你送给我的戒指,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合照。
合照里,你笑着亲我的右脸颊,我的瞳孔微微睁大,似乎被你的举动给惊呆了,脸瞬间红了。
如果海水可以带走所有的事情,那麽我希望,连带过去那些值得回忆的瞬间,也一并卷走吧。
冬天结束了,春天来了。
阿让。
我们不要在这里,跟我回去十八岁吧,躲到校园杜鹃花丛下,不要被命运找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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