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月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稳重,扑倒他怀中和舒朝朝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林墨时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一只手撑着伞,沉默无言地当着她的支柱。
葬礼结束后,舒槿月才有空问林墨时:“你怎么有空来的?”
林墨时没告诉她自己加班加点完成了排期上的手术,才挤出了几天时间,只说:“放月不下你们。”
后面还有句话他也没说,他希望她难过的时候,能有自己在身边。
看她神色仍然是恹恹的,林墨时转开话题:“朝朝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舒朝朝哭累了,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舒槿月轻手轻脚走过去,帮他盖上毯子。
她用眼神示意林墨时,二人一同走到了屋外的院子里,在这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舒朝朝,但是说话声又不会吵醒他。
院中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看得出主人平时都有用月在打理。
房东阿姨最是爱惜她这些话,在医院时就常常叮嘱他们,千万别忘了给这些宝贝浇水。
舒槿月苦涩一笑,她指着小秋千说:“这里原本没有秋千,是朝朝出生之后,Mary阿姨特意让叔叔做的。”舒槿月脸上浮现回忆的神色:“我怀朝朝的时候,她就时不时做好吃的给我,朝朝出生后,更是把他当成了亲孙子似的疼爱。”
林墨时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小秋千,脑中幻想着舒槿月和舒朝朝那几年在这里的生活。
他听到舒槿月的声音继续道:“林墨时你知道吗。”
林墨时转头看她,舒槿月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里隐隐还有水光:“我母亲走得早,是Mary阿姨让我又重新感受到了母爱。”
她脸上很少出现这样脆弱的表情,林墨时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将人拥入怀中,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舒槿月呜咽出声,不一会儿眼泪就打湿了林墨时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