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你没出力一样,”裴办白了他一眼,起身后抿了下嘴,“嘶,我这话很有歧义啊。”
郜白嘲笑道:“还歧义,你要不介意,咱俩真刀真枪干一场?反正寝室也没别人。”
“滚,”裴办瞪他,旋即皱眉,“你之前说什么互帮互助,该不会是真想——”
“没打算想,逗你玩的,”郜白轻描淡写道,然后又挑了挑眉,勾起一点暧昧的笑,“当然,你要想来真的也不是不行。”
裴办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恰到好处地露出无语和嫌弃,转身也去洗澡了。
郜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肩膀,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朋友啊,”他苦笑一声,“可万一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怎么办?”
但既然裴办说了,只要知道别人喜欢他,就当不成朋友的话。
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清晨
当方征回寝,看到寝室门背后贴的那张黑白打印的a4纸后,绷不住地问:“这是什么?还有,吃的怎么又被你拿出来了?!”
“大胆!”郜白大喝一声,指着门上贴着的画像,“竟敢对诸位数学前辈不敬!”
“哈?”方征凑近了看,才发现每个人头下面都写了一行小字。
“菲尔兹奖、沃尔夫奖、阿贝尔奖你把这些数学家打印出来干嘛?”
郜白很有仪式感地把枕头拿了过来,椅子上放着一个空矿泉水瓶,里面插了三根百奇。
周围还摆了一圈苹果橘子香蕉,甚至还有两个从食堂拿来的白馒头。
下一秒,郜白“啪”地跪在枕头上,非常虔诚地对着画像拜了三拜,手里捏着他那根红灯管。
方征:“”
他转头问裴办:“裴哥,你没揍他?”
裴办平静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是如此饱经风霜,讲述了试图反抗的过去,和无奈惨败现实。
方征痛心地伸手阻止了他的话:“不用说了,我都懂。”
“你俩才不懂,”郜白扭头说,“我这叫合理利用玄学的力量,要不是门太小,我还打算彩印条锦鲤挂上去”
裴办提着他衣领默默拖走了他,对方征道:“不用理他,把东西收起来吧。”
一旁的袁劝感慨道:“白哥挺有种的。”
方征怀疑自己聋了:“你说什么?”
“他在做题和作弊之间,选择了做法。”
“”方征微笑着把那三根百奇插进了他嘴里。
“先说好啊,”郜白坐在床上,一手捏着一个馒头,低头咬了一口,“我明早四点起床。”
“什么!?”正准备开台灯刷题的裴办猛地抬头,“你疯了?”
“后天就考试了,”郜白鼓着腮帮,理所当然道,“我得背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