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霏儿再欲行不轨时,她上前一步将她一把推开,问,“你喜欢他?”
“废话。”
霏儿嗤笑,丝毫没被她的无礼举动气着,“将军和秦老板几次见面我都在场作陪,他是个真君子,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看,我自然喜欢。”
“可他不喜欢你。”
酒酿说,
“暂时的,以后会喜欢的。”
霏儿回,
“以后也不会,你早晚死了这个心吧,他喜欢的是我,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酒酿咄咄逼人起来,
霏儿拿起羊皮卷包,冲酒酿扬了扬,“只有我会逼退赤毒的技法,这毒终身不可解,所以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话落,
酒酿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心里隐约知道了真相,
她目光落回到秦意身上,
霏儿说得没错,他是个真君子,又有着一等一的样貌,
在她的记忆里秦意总是很讨女子们的喜欢,不管是富商家的小姐,还是门第显赫的高门贵女都来打探过他的消息,
她那时还同他打趣,说再等等,越往后等来的越好,兴许能等大启公主来提亲,到时候就能做驸马爷,攀上高枝变凤凰了,
那是秦意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即便是重话,也不过是一句拧着眉头的,“胡言乱语!”
酒酿掐住手心,怔怔问道,“毒是李玄下的对吗…”
霏儿努努嘴,“还挺聪明。”
“为什么…”
她又问,
霏儿伸了个懒腰,伸完居然躺了下来,靠在秦意肩上,说,“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将军已经把我送给哥哥了,今后我就是他的人,他也是我的人。”
她说了慌,但这又如何,
李玄扣下了她的家人,以此胁迫她用赤毒控制秦意,可她的家人为了二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卖完,知道她被李玄看上,又典着脸回来认她,
这样的家人要来何用,死了算了,
她只要秦意,其他人都可以去死。
酒酿语噎,眼睁睁看着床上的女子抱着她的爱人,竟也不敢阻止,
她不敢,
怕惹恼了霏儿让她不愿再给秦意退毒,
狭小的屋子气氛越发窒息,霏儿抱着秦意大咧咧地睡去,她站立难安,不想离开,更不想再这么自虐般地看着,便只好坐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趴在了桌上…
她不知道是如何上的马车,
只知道醒来便是深夜,
一盏孤灯亮在床头,秦意靠坐在床尾,不声不响地擦拭着匕首,见她醒了,轻笑道,“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只好在山里过夜了。”
那人一身松散的宽袖锦袍,乌发全部散落下来,发尾微湿,周身散发着清爽的皂香味,
他看着她,收刀入鞘,
又说,“兰汤沐浴完,应该没有脂粉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