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蹙眉沉眸盯着听雨,未随即回应。
他确是觉不妥!
要不是他跟自己说,前脚他还看到他们亲近,他后脚刚走,古瑟就掉了湖里,还是蓦然踩空。
这,肯定不是巧合!
听雨看着自家公子紧蹙眉头,且越蹙越深,眸光沉深。
稍许,而后又展开了。
突然开口平静的说。
“如果我用读心术,这,算不算冒昧?”
闻言,听雨惊异的眸光一艳,有些意外。
自家公子虽懂读心术,却不曾见他喜用,且还如此上心,还问的小心翼翼的。
他即果断摇头。
“不会,公子这是,为了帮古公子。”
时吟能看到听雨眼里的真诚。
但,他是他的人,于他诚心是当然,并不能代表他这样做就是真对的。
他随即否定自己,觉得自己问错了人。
他观摩的看了两眼听雨,无声的轻叹了口气。
“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话罢,即转过了身去。
“应该的,公子!——是,公子也早些休息。”
听雨回应后,即转身出去了,替其重掩了房门。
时吟此时着一身白寸衣,外面,披着暗红色的外套。
他立在窗前,夜色下,盯着隔壁不清晰的院墙出神。
或许,听雨说的有一半正确的。
虽不完全为他好,只站自己的角度,不解他心意,想要甚,需要甚,这人情,他又要如何还呢?
总归……需要坦白,才能靠近他,才能知道怎么还他人情吧!
古瑟果真感了风寒。
这次落湖,不但加重了内伤,还染了风寒,高烧烧了一夜。
连带着几日,他都没来上课。
时吟每每看到隔壁的空桌,他就忍不住想要跨过那道院墙,去到隔壁的院子去。
他一直都忍耐着,听着从听雨口里探来的、古瑟平安的结果。
第三日,时吟实在耐不住了。
好不容易挨到课后,他终跨进了那院子——流云苑。
迟早要面对的,又何必在乎早晚了?
他想。
如平时一般不变的风格,一身暗红,身边,跟着听雨。
刚到院口,他就看到古瑟坐院子里的水榭里。
他身上,披着件白缎流云银纹披肩,背向院口坐着。
不过三日不见,他就看到他消瘦了不少,身影瘦小,于清风中似弱不禁风。
正在时吟顿步愣神之际,屋里的凉生端了只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