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糖人吃不吃?”
“天冷夜晚,该收摊了!”
闻声而落,香满楼里一楼大厅坐的几位商客抽出刀来,举刀呵斥:“打劫,不相关的人跑远点!”
亮刀的刹那间,宾客慌乱着就要出逃,只消听得那一句,平民百姓都跑得远远的,谁也不想丢了性命。
关栖归持着匕刃冲进一楼楼梯口,朝着那些个持刀侍卫就是一刀,刀刀封喉。在关栖归进门的那一刻,小二连忙将正门关紧。
掌柜的从柜台下拿出一把三元破尘剑提溜着连忙朝着二楼前去,甫一上楼,一瞧见关栖归正擦拭着扇柄匕刃,高喊了声:“公子,接剑!”
关栖归接过三元破尘剑,拔剑指着被一群侍卫包围的康胜大将军恶言相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啊,怎麽出门吃饭,不留个心眼啊?才不过不惑之年,怎得心思倒越活越年轻了?”
康胜大将军在京出门带的都是些没上过战场的侍卫,他皱着眉头接过侍卫递来的常胜刀,思量前後许久也不知这是哪家的,便问道:“来着何人?”
“因你而来的质子!”关栖归内心如火在焚,她太兴奋了,她等着手刃康胜的日子已经太多年岁了,好容易等到一个不容错过的绝佳时机。
康胜大将军闻之变色:“你竟在京都有如此庞大的势力!”这下他可不敢小瞧了来人,此子今日若是不能杀之,来日定将成为祸害。能让香满楼的掌柜叫声公子,可见一斑!
“时辰到了,送康胜大将军上路!”关栖归说罢楼下的衆生一窝而上与康胜周围的侍卫缠斗,不过一炷香时间,侍卫们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康胜的夫人瑟缩着身子靠窗而站,康胜手持着刃刀朝着关栖归一个劈头砍下,关栖归侧身躲过,右膝猛力顶向康胜的下腹部,康胜吃痛地节节後退。
今日乞巧,康胜出门不披甲,这下可真就是把肉摊开了用血杀。
趁他注意分散,关栖归向前奔去朝他腰子刺去,可康胜是何人也?是率领凛国大胜禄国,让关栖归成为质子保国的一代名将。他回过神来本能的与关栖归刺来的刀刃相向,攻进不成,关栖归後退另寻机会。
“你若是杀了我,皇上追查起来,纸包不住火,你迟早得被查出来。本将不明白,你这可是自断後路!”康胜回头看了眼夫人,夫人哪见过这般大场面,早已吓得泪润满颊只小声唤着夫君。
自断後路?关栖归冷哼一声:“既然送你上路,便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既然敢出手,那後路必然四通八达,关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你既已听到他唤我公子,想必不难猜出我还有何身份。”
康胜大将军肆意大笑着,撕下衣摆碍事的布条缠在腕上:“没曾想到啊,你竟是那神秘难测的楼主。竟是我小瞧了你,早知如此,该将你暴毙在回京路上!”
“晚了!”关栖归如丛林间的狼野,变换着步伐刺向康胜,关栖归的步调诡辨速度极快,康胜再多的实战经验也难敌她的迅速,连中好几剑後抹了抹嘴角啐了口淤血,眸光灼灼狂热万分:“你的武功是和他学的……”
“天下知晓这些的可不多见,不愧是康胜大将军。”关栖归再次提剑刺去,变幻诡辩的步伐,康胜难以判断她究竟会从何方向而来,他屏息凝神感受空气的流动,是後方!
来不及了!
“啊……好小子!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朱某与高圣隐者交了手了!夫人……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康胜被关栖归卸了後颈,又刺了腰肉,此刻再也无法有一战之力,他说着在这世上的最後一句话,伴随着关栖归给他的胸口的最後一剑,消逝殆尽。
关栖归抹去脸颊上的热血,将三元破尘剑再次丢给掌柜的,朝着三楼前去:“清场,动手罢。”
随着关栖归话音刚落,康胜的夫人便随着康胜一同奔赴黄泉。
虽说香满楼里动静非凡,可外头的离得近的早在那些山匪说出打结後便逃得远远,离得远的也听不见香满楼里的动静。再至于说僞装的商贩们,他能大胆高喊出暗号,必然是不会引起周围百姓的怀疑。
香满楼的三楼是一间雅居,会客的地方前後有着屏风遮蔽,屏风後还有一扇暗门,进门後是关栖归的落脚的地方。她连忙洗净身上一身血污,方才与康胜缠斗,她的左小臂竟挨了一刀,虽然不深入白骨,却也伤得不浅。得歇养好一阵子了。
不敢耽搁片刻,换了身干净衣裳连忙回去找灵均。那边的灵均心疼着十两银子买来的荷包,坐在绣楼大厅的小桌前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口,生怕错过突然玩消失的关栖归。
门口来人了,灵均离得远,瞧不清来人模样,瞧着来人径直走向她,她紧握荷包的手放松了些,有些不满地怪她:“你若是把我丢在这,我明日就将你是女子的消息传遍京都。”
“这不是回来了。”关栖归瞧她手里攥的紧,眼尖地瞧到被她攥紧的荷包边镶了金线,下血本了。
灵均起身拉她去街上,外头人多眼杂的,谁也不会注意到她们。她将绣着青竹的荷包提溜着在关栖归眼前晃晃,细心地为她系在腰间,趁机偷摸地戳一把关栖归腰间软肉。
这次关栖归倒是没打她手,她一来灵均便闻到些血腥,想来她方才那模样,分明是去……别多想,灵均,这与你无关,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久。
灵均擡眼瞧她神色,认真地盯着她问道:“还喜欢吗?”
问就问,盯着人什麽怪癖?关栖归拉着她朝皇宫方向走去,背着身愣愣一句:“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