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着的手铐发出碰撞音,褚溱扬着脖子,汗水顺着喉结滚落,最终落在锁骨的位置。
裴之珩嘴角带着笑,不仅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弄得更加卖力。
从未体会过的刺激占据全部意识,无数声呻吟从嗓子里溢出,惹得裴之珩烧了尽半的欲望被再次唤起。
浓烈的信息素将二人包裹,裴之珩闹够了,又在褚溱的後颈反复磨咬,留下极深的红色印子。
五小时後,室内的光线逐渐被夜光吞噬,褚溱疲惫地睁开眼,整个胳膊麻的几乎失去知觉。
他实在不敢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不仅完全违背一个alpha的本能,甚至超出了一般人的认知范畴。
大概是为了让完全标记成功,裴之珩这祖宗自己爽完了,便借着酒意睡了过去。
他身下狼藉一片,床单上更是没眼看。
他想起来去卫生间洗洗,手在抽屉里别扭地摸了一圈才突然意识到手铐的钥匙根本不在卧室。
……
他瘫回床上,随手抽纸擦了几下。
裴之珩极少睡得这样安详,紧闭着的眼睛可以看见极长的睫毛叠在一起。
红色的发丝也有了一些黑茬,看样子该重新染了。
他低下头,在裴之珩眉心的位置轻轻吻了一下,一想到刚刚这小祖宗如饥似渴没轻没重的样子,他就恶趣味泛滥,试图在对方锁骨上留下点痕迹。
舌尖抵上皮肤,漂亮的骨窝让他忍不住吮咬,大抵是弄得疼了,裴之珩的肩头轻颤两下,握着他的手松开,看动作走向是想去抓脖子上的绷带。
他一把拉住,将手按在自己胸前。
“不能沾水少出汗,你是一个也不听。”
褚溱嘴里碎碎念,大脑有了再度关机的趋势。
他打了个哈欠,摆烂般扯了两下手铐,调整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又重新阖上眼。
“哥……哥……”
急促紧张地呼唤声被无限拉长,褚溱只觉得眼皮好沉,完全睁不开眼。
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他记忆错乱,他好像听见了熟悉的滑轮声。
记得被雷管炸晕那天他好像也听见了类似的声音。
是什麽声音?
褚溱越想越觉得陌生,那声音消失的很快,原本的嘈杂好像也变得安静。
似乎还有类似机器发出的有频率的振动。
“哥……”
裴之珩的声音不大,湿润温热的水珠砸在手上。
他的身体突然一颤,猛然从混沌中抽离。
他强行睁开眼,对上裴之珩发红的眼睛。
“怎麽哭了?”
嘶哑的声线比叫劈叉的山鸡还要难听,他咳嗽两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怎麽了。
“哥!你哪难受吗哥?我去叫护士。”裴之珩起身。
褚溱试图抓住对方袖子,却抓了个空。
裴之珩按了铃,从保温杯里倒出一些热水给他喝。
“我怎麽进医院了?”
他接过水,身上除了一些“运动”过後留下的沉重,也没什麽太不舒服的地方。
“你发烧了,血压血糖都很低,还……还有些脱水。”裴之珩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