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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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觉得,孟则最近很不对劲。
陈登平时是个心很细的人,察言观色,下属的一举一动都在眼里,谁家生了孩子,谁家老母亲病了,他都能记在心上。但回了家之後,他又会心大起来。院子里种什麽花儿啊,每天吃什麽菜啊,都交给萧伯自己看着办。
他不太在意,也不怎麽挑剔。
孟则到陈府大半个月之後,陈登也下意识把他归到了“不用操心”的一类。
但最近几天,陈登还是觉得隐隐约约有些奇怪。
比方说昨日。
陈登向来是卯时起身,孟则和他差不多。可昨日他迷迷糊糊醒来时,伸手一摸,旁边竟是凉的。
他一骨碌坐起来,愣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後院传来熟悉的劈柴的声音。
他透过窗户看去。孟则似乎是早就起来了,活都干了一大半。地上堆着劈好的柴,他敞着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陈登情不自禁地趴着窗户看了一会儿。
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孟则好像……已经早起好几日了。
虽说不是什麽大事,犯不着特意去问。但接下来的几天,陈登还是在处理公务之际留了个心眼。
于是乎,陈登发现,孟则最近白天都不在府中。
“出门?”萧伯睁大眼睛,不明白陈大人怎麽突然关心起这麽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好像是出门了……可大人您也没说要他一直待在府里啊?”
“他每天的活一点也不差,都干完了的。”
萧伯的表情令陈登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有些尴尬,还不如晚上直接问。
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说的,他们都……
“噢!”萧伯刚要走,突然一拍脑袋,“他前几天说有事儿,跟我说想从库房提前支一个月的月钱。”
“什麽事?”陈登皱眉。
“额……”
萧伯人老多忘事,记不起来了。
他能有什麽事呢,他刚来琼州,除了陈府,哪儿都没去过,什麽人都不认识。
他白天都去哪里,钱又是用来做什麽呢?
晚上,陈登看着孟则,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窗外有一株海棠树,花影摇曳,月光下也十分美丽。陈登手里拿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孟则洗了澡,身上有股皂角的气味。他坐在床上,像庙里受人香火供奉的金刚塑像。
陈登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放下书,搂住孟则的脖子。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孟则的瞳孔中倒映出他的影子。耳边响起唇齿相接的啧啧水声,暧昧得令人脸红。
气氛刚好,一切水到渠成。
孟则已经很会控制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做得天昏地暗——陈登每个月只有两天修沐,其他日子都要早起。
他大部分时候见好就收,否则头一天做得太狠,第二天就不能来“通房”了。
陈登仰面躺着,腰背悬空,底下含着孟则的性器,已经被操得透了。白皙的皮肤透出春色,眼角泛红,做到难耐时,他偏过头去,咬住被子一角。
“唔……”
孟则伸手托住他的腰,刚要更进一步,陈登却发觉不对劲。
他的手摸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怎麽和前几天不一样了?
陈登累积起来的好奇心战胜了欲望。他拉过孟则的手,凑到灯下一看,发觉他手指和掌心都多了许多细碎的伤口,不仔细看一点儿看不出来。
“怎麽弄的?”陈登看着他的神情。
他知道孟则不会说谎。
“劈柴不小心。”
孟则没有看他的眼睛。陈登没来由地生气起来,两手撑着朝後挪,把自己拔了出来。他盖上被子滚到一边,声音闷闷的:“不做了。”
孟则半晌没动静。
陈登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孟则起身把灯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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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梗,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