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几眼。
模样倒是还算周正,虽然眉眼之间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但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有缘人”从善如流地在陈府领了个差事,住下了。
琼州人少事多,陈登原本就忙,一来一去耽搁了将近二十日,书房要他处理的公文帖子堆积如山。桌子堆不下,都堆到地上去了。
一连好几日,陈登只睡三个时辰,其馀时间都在书房。
夜深人静,蜡烛越烧越短。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眉心,打算给自己沏一壶浓茶醒醒神。等水沸的片刻,竟然已经疲惫得撑不住,合上眼,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孟则端着一碗馄饨,推开书房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水沸腾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壶盖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陈登披散着头发,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中还拿着笔,纸上画出了一道细细的蜿蜒的墨迹。
孟则想见陈登,想了好几日,又没有借口。恰好萧伯今日说腰疼,让他给陈大人送宵夜。
孟则脸上没什麽表情,从厨房端起馄饨,走得飞快,差点没把滚烫的汤洒在手上。
他看起来好辛苦。
倒春寒夜里还是凉。孟则轻手轻脚地放下碗,刚要给他披衣裳,他就醒了。
“孟大哥,是你啊。”
陈登刚睡醒,呆呆地看着他。直到手臂上传来酸麻感,才令他回过神。
他回家之後一直在忙,两人几日都不曾打过照面,反倒没有之前在路上那麽亲密了。看孟则的神色,似乎也有些冷冷的。
陈登试探性地问:“你在这儿,住得可习惯?”
孟则点点头:“还好。”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麽情绪。
许是夜深人静,四周无人,处理了一天公务的陈登暂时放弃了思考。在孟则试图帮他整理桌上那些文书时,他竟出其不意地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
“你不要生气,”陈登的声音微如蚊讷:“好不好?”
孟则一直没有回应,陈登有些好奇。
他擡头一看,发现在烛光的映照下,孟大哥的脸上竟然疑似出现两团红晕。
不过他的肤色有点深,陈登仍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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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了!馄饨我吃!
本来是番外的铺垫但是铺着铺着发现有点长了不用管他就这样看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