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丢掉已经被他捏变形的烟头,向前一步,去亲他。
十点半的时候,姜其柯给岑道州打来电话,问他结婚爽不爽。岑道州把手机外放打开,姜其柯听到车声,问他们在哪儿。
“在四桥。”喻挽桑说。
“你们大晚上不趁着新婚夜好好睡觉,跑四桥去干嘛?”姜其柯问。
岑道州说:“好玩儿啊。”
“那你俩等等我们,我把张泽跟周照一块儿叫上,文桦也在。我们都没睡呢。你们订的酒店也太豪华了,张泽那家夥在收拾行李,说是要把沐浴露洗发露和拖鞋丶零食都带走。”姜其柯说。
“你让他带,不够再找前台要。”岑道州失笑。
“你说说你,怎麽这麽好命,生下来就是小少爷,结婚对象还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也没吃到过感情的苦。”姜其柯说,“先不说了,我们打到车了。”
其实也不全是好命。
岑道州牵着喻挽桑的手,深呼吸一口气。
挂断电话後,他笑着对喻挽桑说:“哥哥,我上一世,好像过得挺惨的。”
喻挽桑心里更加愧疚了。
“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对我。”
“好。”喻挽桑答应他。
二十分钟後,姜其柯带着张泽还有周照都来了,文桦没有过来。
“文桦呢?”岑道州问他。
姜其柯支支吾吾:“在睡觉。”
“你不是说他要来吗?”
“他睡了,我舍不得叫他起来。这天寒地冻的,他身体不好。”姜其柯找借口。从岑家的房子回来,他喝了点酒,跟文桦到酒店上了床。
文桦本来想来,因为身体原因,下床都有点困难,姜其柯就不让他来了。
喻挽桑算是明白过来,阻止了担心朋友身体的小少爷:“去喝酒还是看烟花?”
“现在都多大人了,还看烟花?是男人,当然得喝酒了!”张泽拍拍胸脯说。
四桥旁边有一家清吧,就算是圣诞夜,仍旧开房。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很壮实。他的伴侣在十年前,同性婚姻法刚通过那会儿,被激进的反对者用搬砖敲破了脑袋,推到四桥的河里。
他後来在四桥开了一家清吧,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的故事。偶尔有同性情侣会进来,到他的清吧喝酒。他在酒吧外挂了一张彩虹旗。旗子每年都换。
姜其柯找来了骰子,几个人一起玩游戏。岑道州输了好多次。
姜其柯问他:“你晚上跟班长做没做过?怎麽他看着跟没事人一样?是他身体好,还是你能力不行?”
喻挽桑正喝酒,他看了眼岑道州。
岑道州脸红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了。
喻挽桑有些好笑,他们都在一起多少年了,怎麽遇到一点带颜色的话题,小少爷还会脸红?
“做了,他技术没问题,是我想要他陪我来这里,我身体比文桦好,所以看起来也没什麽事儿。你有意见?”喻挽桑拿了瓶威士忌,给姜其柯满上,“玩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你都让我老公输了多少局了。”
张泽:“……”没眼看。
周照看了张泽一眼:“……”果然恋爱这种事,一谈一个恋爱脑,连班长这样的精英理科男也沦陷了。
姜其柯趴桌上哇哇哭:“你俩欺负我老婆不在,洒什麽狗粮?”
张泽帮他把酒杯拿开,去扶他,对岑道州说:“诶,他喝醉了,开始哭起来了。”
“真没劲。”周照盯着张泽的手,语气有点酸。
喝完酒,过完圣诞,岑道州和喻挽桑回到家。两个人洗完澡,窝在床上,看窗外的雪。凌晨一点多,两个人抱在一起,还没有困意。
“明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睡一整天,我妈也拿我没辙。”岑道州用手背碰碰喻挽桑的脸颊,“真的不疼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或者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