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没有异议。
大家窝在被子里,没有人觉得冷,被窝里都暖烘烘的。岑道州窝在喻挽桑身边,也不睡觉,就抱着喻挽桑的左边肩膀,百无聊赖地看他打游戏。
“睡不着吗?”喻挽桑问,“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去睡?”
岑道州摇摇头:“我看你打游戏,小心点,前面有脚步声。”
喻挽桑躲在一个掩体後面,等有人出来後,他立刻瞄准射击,一枪爆头。
“一班班长牛掰,快舔包!”陈封说。
文桦不太会玩游戏,就一直跟着喻挽桑走。
喻挽桑游戏经验丰富,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几个人激动地在床上兴奋地嗷嗷,因为成功吃鸡而兴奋不已。
游戏结束,喻挽桑才发现岑道州一直没有动静。他起初以为岑道州睡着了,他喊了两声岑道州的名字後,岑道州一直没有回应他。
“班长,再来一盘怎麽样?”
“就是就是,我现在对你可是心服口服,我输这麽多次一点都不亏。”简昕泊说。
“爸爸,你就是我的神!”陈封更是夸张。
喻挽桑松开了一些岑道州的羽绒服领子,对他们说:“小宝睡着了,你们小声点。”
“小宝?谁啊?”陈封左瞧右瞧,只看见一个睡着的岑道州。
额……小宝?私底下一班班长和八班团宠玩得这麽花里胡哨的?
看来论坛上那些帖子都不是空穴来风。
骨科好磕。
简昕泊说:“不像是睡着了,是不是发烧了?脸都是红的。”
文桦刚发烧完,经验丰富,他伸手用手背摸了下岑道州的额头,笃定地说:“这温度,绝对是发烧了。”
喻挽桑连忙背着人,去宿舍楼下找老邢。期间岑道州醒过来了一次,他在喻挽桑耳边嘀咕:“哥哥牛掰,带我吃鸡!”
声音又轻又细。
看来岑道州小朋友并不是不想玩游戏,而是因为更想要自己的朋友好好玩游戏。
老邢兼职基地的校医,他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药。岑道州吃了退烧药,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宿舍里,只有他和哥哥在。岑道州喊了喻挽桑一声,发现自己嗓子干巴巴的。
喻挽桑却明知道他醒过来後,还在翻书。
岑道州踢了一下被子,书有他好看吗?
“哥哥,”他喊了一声,“哥——哥——”
喻挽桑给他倒了一杯水:“发烧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自己就睡过去了。你妈要是知道了,得多着急。”
岑道州握着喻挽桑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杯子里的水。水是温的,在这个集训基地能够立马喝到温热的水,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这是我和哥哥你的秘密。”岑道州眨了眨眼睛。
下午五点多,杨萍萍终于开车回到军训基地。路上遇到交通事故,他在高架桥上堵了半个小时。开到基地的小饭馆後,又下车去吃了顿午饭,顺便把今天那帮子学生的饭钱结清。
他们五个人站在杨萍萍的办公室。数学组教练汪洋跟英语组教练赵晴都在杨萍萍跟前。俩人就跟门神一样,铁了心要为自己看上的学生保驾护航。
“我说你们,怎麽就那麽不信任我?他们要真是好苗子,我会放他们走吗?”杨萍萍坐在铺的很柔软的转椅上,一脸无奈。
赵晴跟杨萍萍是师兄妹,她以前信了杨萍萍的邪来干竞赛教辅行业,这一干就是八年。每次竞赛培训,杨萍萍要麽从她这里挖人,要麽以特别的理由把她手里的好苗子给淘汰了。
虽然她绝对相信杨萍萍的选人理由,杨萍萍的眼光很是毒辣。
“开始吧,我看着你判卷。”赵晴说。
汪洋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杨萍萍一个人判卷,从数学丶英语到化学,他一个人就能全部判完卷。复核成绩由各个科目的老师来完成。那几个倔强的小鬼头,能不能留下来,就看杨萍萍最後判下来的分数了。
【作者有话说】
现在——
喻挽桑:要不要玩吃鸡?
岑道州:不玩呢哥哥,我看着你们玩
以後——
岑道州:哥哥要不要玩吃鸡?一起玩嘛
喻挽桑:“……不玩。”
岑道州凑过来,左看右看:“昨晚受伤了吗?没有啊哥哥,你的嘴还好好的啊”
喻·想揍某人·又碍于家庭地位不敢揍·挽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