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惊恐与不安表现得很好,暗藏眼底时又自然地流露情绪,挣扎,自救与渴望一个安全地。
兔子在三言两语中就打算把他们带回家。
穿过狭窄的山缝,这里的一切都大差不差,勤劳的兔子利用肥沃的土壤开垦处一片片田野,丰衣足食。
不过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视野中只有一处小屋,矗立在正中央。
门外有几只跑跑跳跳的小兔子。
见到兔子归来,小兔子立刻跑到了兔子身边围着它转。
兔子一边将手上的竹篮往上方擡,一边艰难往屋走,时不时还得回应小兔子的话。
叽叽喳喳跟一群小麻雀一样,自然没有时间关注玩家们。
玩家们也不恼,跟兔子说了一声後,杜林克与蔺诗皖就离开了。
等兔子到家,把尖锐粗糙的竹篮放下後,转身倒水时才发现身後只有三个人了。
它短暂愣了一下,又热情招呼道:“你们来坐。”
屋子比他们设想的要大一点,不是之前狭窄逼仄到只能放下一张桌子的样了。
手中被热情塞进的茶水干净透彻,带有回甘。
很传统的地下水。
条件不算优秀,但也美满。
安成摩擦着茶杯,粗糙的泥制杯子没有经过砂纸的打磨,有点硌人的意味。
小兔们都坐在床上,好奇地盯着他们。
安成也转过头对他们微笑。
有几只缩了回去,有几只还在看,有大胆的一只小兔跳下床,来到他身边,盯着他不说话。
“怎麽了?”安成轻声问道。
小兔子没说话,扭扭捏捏地想往他怀里塞。
安成止住倒吊人擡起的手,他对这些小可爱们总有股说不清的味,正是知道它们的结局,在对真相的渴求时却也为它们遗憾,惋惜。
如果没猜错的话,之前在森林里吓他们的兔子也该是这般大小,不是它们就是它们的下一代。
安成还记得兔子所述的那个故事,对这个地方的有了七八分猜测,可任务是什麽呢?完全没有线索。
小兔子把头埋进安成的衣服里,他的衣服早在一开始就换过了,不再是那身怪异的裙装,可舒适的衣服也不厚重,它这麽一蹭,几乎要蹭到里面的皮。肉。
安成有点不舒服,他想将它拉开点,这个动作小兔子全身都靠在了他身上,它也难受。
但出乎安成意料的是,他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竟然拉不开一只半人高的小兔子。
小兔子嘴巴不住地张合着,喃喃自语。
安成把头低下,耳朵凑过去才听清它在重复些什麽。
这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
它在说:“血液好香。”
“想喝。”
安成强硬地将小兔子拉离,动静大到让兔子回头。
“你好,小兔子说它渴死了,再不喝水就要死掉了。”
兔子半信半疑地将小兔子护在怀里,得到确认的点头後才重新舒展笑颜。
正当此时,木门被打开了。
兔子一把丢下怀里的小兔,冲向门旁,与门外的兔子来了个亲密的拥抱,旁若无人地轻吻了起来。
安成羞得移开视线,但身上总有一道非常显眼的目光,让人想忽视都难。
安成转头,见着是倒吊人,他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见安成转头,反而有点被抓包的羞耻,面红耳赤地低下头不看。
“呵。”右手边传来一声不屑的笑,安成的注意力轻易地就被他吸走了。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