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是最後走的,他看了眼慢慢逼近季扬的施奕,抿了抿嘴,赶紧结束吧,被全程直播跟身上有跳蚤爬一样难受,他不想被当成个被展览与竞争的商品。
曲恩的房间也被轻易打开,到底是女孩子的房间,衆人的姿态有了点收敛,不像在1号时翻得天翻地覆,但怀疑4号的人也不在少数,到底不能只留下一个女孩。
尤其是在脚印的铁证据下,要不就是做任务,要不就是狼。
在无人关注的角落,曲恩离开了房间,她疾步走向走廊,立刻隐入黑暗。
安成很快发现少了一个人,他本身就认为4号的行为很奇怪,内心猜测对方应该是神牌或者有任务的塔罗,但为什麽这麽急着做任务?是预见自己要死了吗?
安成快速在脑中查阅起资料,现实中狼人杀的角色数量每年都在增加,无论是神牌还是狼牌,都增加了许多角色以进行新玩法,甚至连无能力的民也变得不同了。
等等—民?
目光汇聚,心脏因为喜悦而骤跳。
老流氓。
在遭遇女巫撒毒或者猎魔狩猎时进入中毒与负伤状态,在发言结束後才会死。
如果,4号是老流氓,且在发言前完成任务获得护盾或者命,那她就不会死,所有的异样有了解释。
这锅,不就好甩了嘛,安成勾起嘴角,施奕应该能骗到季扬,以救命之恩让8号去跳女巫,再编个守卫。
他万一遭遇不测链子也死,那狼人也能活。
前提是,8号只能是民。
“4号不见了。”安成轻声道。
“什麽?!”
斯馀本来就没参与他们的翻找,他就站在安成身边,沉默地站着。
魏堂与徐袅立刻就跑了出去,走廊上早就没了踪影。
许羽不紧不慢地走过,与安成对了个眼神,眉眼弯弯,那意思很明确,幸灾乐祸。
安成回了一个笑,眼下只需要确定8的身份就结束了。
【自由活动时间还有一小时。】
他们在前两个房间耗费的时间太久了,曲恩不知所踪,魏堂放心不了别人,同样,徐袅也放心不下魏堂,这一天她不在状态,总是频繁看向曲恩,甚至在刚刚查找的时候,也是找的最认真的那个。
安成乐得没人查找他的房间,没有异议,只是许羽也要求跟上去,他可不放心让两人有时间对身份。
只剩下他们俩,进入房间後,安成就暴露原型,懒散地躺在床上,怎麽没人跟他说装高冷要一直站着呀。
伸了个懒腰,衣服太短,露出一点白肤,斯馀原本在找些会暴露他的东西,见状先走过来将他衣服往下拉,“会着凉的。”
“不会的。”安成去推他的手,“我是大人了。”
“在哥哥这你永远都是小孩。”
“好的,哥哥,你快去找线索吧,小孩现在不想起了。”
斯馀无奈地笑了笑,在他手心里放了一个球,“拿去玩。”
“这是什麽?”小球里有细粉,对着光源照时呈流光溢彩的白。
安成莫名联想到了雪花,白净的,透亮的雪。
“这是什麽?”安成看向他,眼中带着好奇。
“魔法球,也叫占卜球。”斯馀在认真翻找着,确保不会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安成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古堡内部装饰大多繁杂富丽,连床幔都有好几层,叠在一起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小球在发着光,细粉飞舞好像在创造一副画。
“什麽都没有。”斯馀将房间探查一遍後,把床幔拉开,安成像是一捧白雪,陷在红艳到墨的被子上。
斯馀将他拉起,神色不变,“怎麽突然变了头发?”
安成摸了摸,“觉得长发好看。”
“嗯,短发也好看。”
“知道啦。”
安成也休息够了,顺势站起,迎面碰上施奕与季扬,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拉进,走路都是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