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安成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我们到时候再说,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比则与多利。”
安成整理着衣服,他刚走一步,房门就被打开,法老站在门口,遮住了光。
“聊天结束了吗?”
安成再一次烦躁他这个绷带,让他看不清神色,他连拍马屁都不知道该怎麽拍。
“嗯。”安成点头,“我们走吧。”
说走,腿却没迈,两人就这麽站着,一动不动。
到底是法老先有动作,他过来拉着安成,步子缓慢,态度却十分强硬。
“你累了吗?”
“可能有点。”
“你刚来这里,累是正常的,我们回去休息吧。”
在对方手刚伸过来的时候,安成不受控制地往後缩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点,心中一顿懊悔,双腿却像长在地上一样,身子僵硬到仿佛刚解冻。
法老的手登时停在半空,空气顿时凝固。
他没什麽语气道,“你很怕我?”
安成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人的本能反应是最不容易克制与避免的。
法老握紧了手,人总是贪心的,在没得到前觉得得到人就已经够了,可得到後,却想连心也一并抓住。
这不够,远远不够!
害怕是人类最容易掩盖的一种情绪,即便如此,安成也依旧害怕到退缩,失语。
这不是他想要的。
法老收回手,他不是个傻子,知道一味强硬的下场,既然想过一辈子,一时的憋屈都能在後头加倍讨回来。
“我们确实少了点交流,但别害怕,我不是个坏人。”
安成原以为对方会发火,会生气到强硬地拉拽他,但没有。
他终于擡起脑袋,露出水润的眼睛,“你。。。有见过卢才辛吗?”
法老简直要控制不住他的脾气,怒火一簇一簇往上冒。
他还没死呢!
在他这里问别的男人?这麽快就要出墙了?!
想都别想。
胸腔气闷到痛,法老低呵了一声。
还不待他说话,安成进一步解释:“他是个Omega,我有点怀疑这次的发情期是他引起的。”
Omega?不行,也不能跟Omega谈。
“王妃,”一旁的侍卫开口,“我们这只隔离着Alpha,没看见过Omega。”
法老摆了摆手,“我没长嘴吗要你替我回?”
侍卫站回门口,目视前方。
他没对法老的言语有任何微词,但安成就不一样了,他不在这里生长,不了解这绝对的等级制度,更何况。。。其实他心底默默信任着法老。
他不认为法老真会打骂他。
“那你为什麽不回答我的话?还要别人来说?”
安成不太开心,可法老开心了。
他上前一步将安成抱了起来,突然的凌空让他惊慌,只能牢牢抓住面前这个能给他支撑的男人。
“是我不好。”他轻易地道歉,所有的郁气都在安成类似撒娇的话语中消殆。
安成很信任他,法老想,娇生惯养的爱人有无限撒娇的权利,他甘之如饴。
“能不能亲一口?”
“不要。”安成去推他,却被抱得更紧了,法老就这麽抱着他走,仿佛他们天生是一体的,永远分不开的。
安成下不来,顺势双腿交叉环住他,怀抱比言语更让人安心,听着身下人的心跳,小心着将头靠了过去。
砰跳声明显加剧,安成擡头看了眼法老,却苦于绷带看不清神色,他低头,又擡头,自娱自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而非被动的参与者。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是被在意的,心脏的跳动是爱情眼中最动听的交响曲,不是基于外在条件,也不是基于天生的信息素交融,那是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