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客干脆地点头。
夏净垠眼睛一亮,一看就是爱看八卦的类型:“在一起!在一起!”
“欸不对!”夏净垠突然大惊失色,叫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夏净垠缓缓看向宫霂:“薄龑呢?”
宫霂也一愣:“他没进来?”
夏净垠嘟了一下嘴:“他没进来还好,他要是进来了他只有一个人,绝对过不了这个桥!”
宫霂温和地笑笑:“这是他自己的命。”
夏净垠不可置信:“不救吗?”
宫霂摇头。
那边郈童泯听夏净垠叫完,见是在找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便不再理会,拉着谭雪客的袖子就往桥上赶,无面女人仍是问:“你们确定吗?”
郈童泯心情好,回答了这npc一声:“不确定我还不上了?”
无面女人没有多说。
郈童泯和谭雪客竟然也安全过了桥。
轷昉看了一眼身边的宿微,二话不说就拉着人往桥上走,宿微脸上仍带着失血过度的苍白,就这麽懵懵懂懂地被拉上了桥。
无面女人:“你们确定吗?”
轷昉懒得理,宿微嘴皮,回头粲然一笑:“不确定啊。”
还是什麽事都没发生。
现在只剩下夏净垠和宫霂了,夏净垠心态都炸了:“不是你们几个都两情相悦啊?各位什麽情况?”
夏净垠觉得就算自己对族长有意思,可是族长那麽高高在上的人,怎麽会顾及到自己这麽卑微的一个存在,这根本不可能两情相悦啊!
洛憕却在对面喊:“夏哥勇敢点!别怕,我们保护你呢!”
轷昉冷哼一声:“我不保护。”
郈童泯笑了起来,这时感觉旁边有道视线戳着自己的脸,他转头就见谭雪客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看得他心里痒痒的,擡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怎麽啦?”
“这个桥是真的吗?”谭雪客问。
轷昉不假思索:“假的。”
桥对面,宫霂冲夏净垠绅士地笑了下,很温和,却看不出情绪。夏净垠觉得宫霂是一个神秘莫测丶深不见底的人,但有时又像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什麽都没有。
这种矛盾的看法让他对宫霂有了一些探索的欲望。夏净垠垂下眼帘,那阴森森的脸色瞬间变得越发不近人情。其实夏净垠并不是个冷漠的人,但是长成这样他也没办法。
这时夏净垠感觉宫霂似乎搂了一下自己的腰,他心里一慌,惊讶地擡头,却发现宫霂根本没看自己,搂腰的手也一触即放。
夏净垠正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多问,大男人嘛,碰一下腰会死啊,便若无其事道:“走吧。”
两人没牵手,就像平常走路一般上桥,无面女人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宫霂温和地对她笑笑,极有礼貌:“确定。”
看着他们并肩从她身边走过,无面女鬼突然阴森森地道:“不,你不确定。”
夏净垠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往桥下看,之前平静的水面此刻冒出了一个个黑色的长发女人的头,皮肤青白,长得和无面女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都没有脸。
夏净垠攥紧了手,紧张地看身边的宫霂。
宫霂淡淡地扫了水面一眼:“不用管她们,我们走。”
夏净垠亦步亦趋地跟着淡定自若的宫霂,手心沁出了汗,逼迫自己不去看水中的情况,他相信宫霂。之前对族长的质疑丶不信任全在此刻因为危险和恐惧而烟飞云散——他打心底还是信赖族长的。
已经过桥的衆人也在看水面,可直到夏净垠和宫霂过桥,水中的女鬼也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似乎气得牙痒痒却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他们过桥,桥头的无面女鬼急得直跺脚:“你们!”
“所以这姻缘桥的解法真的是最初的分组啊……”郈童泯感慨,“幸好渣男洛憕想到了。”
洛憕:“能不能别在我名字前加这种定语!”
谭雪客却皱眉:“不对,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过……”
郈童泯大大方方地拍了拍他的肩:“有没有可能你之前没过是因为缺少一个我呢。”
夏净垠突然记起自己兜里的屿未婴,伸手进去摸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了,他立刻朝桥对面看去——地上正正躺着这蓝色的小花,花瓣已经有点萎靡了。
原来刚刚宫霂搂自己腰是把这花从自己口袋里拽出来了啊。因为屿未婴也是一个人,三个人是不可能通过姻缘桥的。
屿未婴的开朗声音远远传来:“真意外,你们竟然没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