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霂想了想又补充道:“机关外还有个武艺高强的守山人阻止我们找到入口。”
夏净垠突然放下心了,那洛憕他们可能也无法靠近防护罩。鬼照龙既然不敢走出防护罩,那就安全了。
“我现在就去问戚浪星。”夏净垠道,他相信同伴,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宫霂却阻止他:“去裂孵之前,还需将你的红色双鱼纹身转化成蓝色的双鱼纹身,一旦转化,你这辈子就在裂孵了,你愿意吗?”
“我在裂孵了我还怎麽把情报告诉你?”夏净垠有点着急。
宫霂却笑笑道:“我不需要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你好奇我就满足你。”
“你这是逃避!”夏净垠义正言辞地指责。
“是的吧。”
夏净垠奇怪:“你这麽把我送给裂孵人不可惜吗?我好歹也算是个战斗力啊!”
宫霂却说:“你要记住,裂孵和皈狎之间,没有仇。”
夏净垠第一次听他说得那麽严肃。他也知道他们没有仇,天天打架就纯属是因为受了诅咒。
“所以你愿意去吗?”宫霂问他。
“为什麽帮我?”
宫霂没说话,夏净垠其实不想离开夥伴只身一人前去裂孵的,但是如果真相只能这麽得知,他愿意。
不过他正好想到了一个更想去裂孵的人——阳頠,他不是很喜欢戚浪星吗?要是他去了裂孵,也许就不用这麽远远地望梅止渴了。
“对了,”夏净垠道,“能换一个人去裂孵吗?”
“换谁?”宫霂问。
“阳頠。”
“他愿意吗?”
“我去问问他,多半愿意的。”
“为什麽?”
“因为爱。”夏净垠贱兮兮地笑了一下,这个表情被宫霂看得清清楚楚。
宫霂本来不太乐意换人的,但是听到这麽一个“因为爱”就不知怎麽地答应下来。
也许“爱”这种东西,他得不到,但他希望能成全别人。
宫霂护送着夏净垠回到对岸,夏净垠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去酒月湖找好夥伴了。
宫霂就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少年的身影跑远,垂头,也不知心里什麽滋味,默默回到了那个荒芜黑暗的血月崖,继续忍受人格分裂的摧残。
夏净垠都没问过他,为什麽见他的时候他没有人格分裂的症状。
所有人尊敬他,仰慕他,听他指挥,需要自己保护。
族长,所有危险的事都冲在最前面。
但没有人保护他,爱他。夏净垠指责他,但从没关心过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就是这样,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孤独。
还没跑半路,就见洛憕他们一行也冲这边走来,夏净垠火急火燎地劈头就问:“你们还好吧,有没有见到鬼照龙?”
洛憕奇怪:“你怎麽知道我们会见到鬼照龙?”
夏净垠惊讶:“你们见到了?你们怎麽知道那个是鬼照龙?”难不成还像动物园那样,前边放着块讲解立牌?
洛憕把他们在酒月湖下的经历讲了一边,黑猫补充说:“後来我们觉得那个饲养员嘴巴里也说不出什麽有用的话,就离开了。”
夏净垠却听得震惊:“你们破了那层防护罩?不可能啊……”
说着,夏净垠把宫霂和自己说的信息大概讲述了一遍,还问了黑猫愿不愿意换身份去裂孵的事。
“不对!”洛憕突然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为什麽族长说破不了的防护罩我们就轻易进去了呢?”
夏净垠却道:“这不是很简单吗,鬼照龙要吃人,总得把人给运进来吧,这个防护罩应该是他想开就开的。”
“那是不是可以买通那个饲养员,然後进去打龙?”洛憕脑袋上突然冒出一个小灯泡。
“你傻呀,防护罩的最终掌控权肯定在龙手里,他要是等我们进去了他把防护罩一关,这就等于瓮中捉鼈了。”黑猫嘲笑他。
“那你想去裂孵吗?”夏净垠问阳頠。
阳頠毫不犹豫:“想。”那双眼睛从来没这麽放过光,黑猫在他们眼中基本没什麽情绪的,他们从来没见这麽激动的黑猫。
“不是!”洛憕真的不理解,“你是怎麽喜欢上戚浪星这麽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