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
“因为它是二十多块啊。”戚浪星神秘兮兮地道,声音悠悠扬扬的,很有勾引意味。
厨子逐渐石化,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死(十)多快(块),容易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着就自顾自疯疯癫癫地笑起来了。
阳頠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好冷。
厨子见他没有再要求吃屎便自己退下了,阳頠上前,恭恭敬敬地对戚浪星道:“族长大人,您好。”
戚浪星也许这辈子都没见过对自己这麽恭敬的人,向来表情丰富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缺。
“嗯?啥子?”戚浪星愣愣地问。
阳頠没忘记宫霂交给他的任务:“我听说你要将皈狎赶尽杀绝,将所有人都转化成裂孵人,然後一起去解十二星的机关。”
戚浪星一听是这事儿,那忧郁的表情瞬间又浮现出来,鬼鬼祟祟地冲他招了招手。
阳頠听话地过去了。
戚浪星把他脑袋按到自己胸口,当阳頠感觉自己的脑袋撞上戚浪星坚实的胸膛的时候,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狂跳。
戚浪星傻笑着道:“听到了吗?”
阳頠一动不敢动,也不敢看戚浪星,紧闭着眼:“听……听到什麽?”
“听到皈狎的惨叫了吗?”
阳頠浑身一抖,立马想挣开他手的控制,但戚浪星的手很有力,完全不给他半点动弹的馀地。
“你和皈狎宣战了?!”阳頠震惊。
“暂时不需要我们出手。”戚浪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宫霂派来阻止我们的吧。”
阳頠更震惊了,他除了震惊都说不出心里什麽感受了:原来他不疯。
就这时,他感觉那个按着他脑袋的手慢慢下移,掐住了他的脖子。
阳頠本来就红的脸被掐得更红了,他的脸被戚浪星按在他的胸口,鼻子一吸都是戚浪星衣服上甜腻腻的巧克力味儿。
“我……”阳頠尝试出声,但是实在说不出话,他拿手拼命去扯戚浪星的手,他可是宫霂大人寄予厚望的,怎麽可以死在这!
他扯得脖子都红彤彤的,青筋暴露,终于吼出一声。
“放手!!!”
戚浪星依言放了手,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又皱起眉头,摆出阴郁的样子,委屈巴巴地问:“好玩吗?”
阳頠被他这麽一问,从脚麻到头,再从脑袋炸开——我男神……委屈了!!!
论谁看着戚浪星大耳朵图图似的样貌都不会把他和男神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但细看戚浪星长得其实挺端正,就是那些五官由于主人的疯疯癫癫所以正常时间都不待在正常的位置上。还有那个招风耳确实显眼。
阳頠看他一委屈立马乖了:“好玩好玩!太好玩了。”
戚浪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又朝阳頠招了招手:“本族长看上你了,快来侍寝!”
阳頠彻底石化了,这下真把宫霂交代的事抛掷脑後了。
宫霂要是知道这种情况也许会後悔当初没让夏净垠去吧。
戚浪星的房间很朴素。房间除了睡觉,对戚浪星来说也没啥别的重要意义了,所以他整块地板就是一张床,地板上严严实实盖了块大床垫,铺着雪白的皱巴巴的毯子,床上放着许多白枕头和好多床白棉被。
戚浪星一回房间就扑通一下趴上去,然後打了几个滚,仰头看阳頠,左手拍了拍边上:“过来睡觉吗?矮子。”
阳頠站在房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现在连脖子都涨红了。
戚浪星突然生气了:“你丫进来啊!”
宿微来找戚浪星刚好看到这一幕,以为族长又发病了,忙把阳頠拉开,才刚拉开就感觉这人有点面熟,他略一思索:“皈狎人?”
戚浪星笑嘻嘻坐起来:“他本来是皈狎人,不过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宿微不解,扯开阳頠的衣襟看他胸口的纹身,立刻明了这大概是宫霂搞的鬼。宫霂大概是真拿这局势没办法了,派人来求情的,不然以他的身子骨,还能使这种禁术,约莫是拼上老命了吧。
宿微明白来由也没再问别的,而是善意地提醒他:“别进族长房间。”
戚浪星忧郁的眉毛越发皱得厉害,不满地指着他:“哎呀小微,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到底站哪一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