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憕迷茫地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看到里面东西後立马一声惊呼:“我的天……”
“嗯?”阳頠没好奇地凑过来,眯缝着眼斜睨,“啥子东西啊?”
洛憕犹豫地咽了口唾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是,避孕套。”像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人几乎一看到避孕套就能认出,但这次却犹豫了,怎麽会?为什麽这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昏黄的灯光下,木屋中的四个人如木头般杵住了,冷风丝丝灌入屋中,远处的不夜山上隐隐传来狼哭熊嚎。
“其实这也正常。”洛憕的脑洞比较大,接受能力强,“毕竟这录音机里放着这声音呢。”
“色老头有说一件箱是怎麽把人关进去的吗?”夏净垠突然看向洛憕问。
“这个……”洛憕思索片刻,惊奇道,“这个还真没说!怎麽了?”
夏净垠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靠它?”
“它?”洛憕脸都扭曲了,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种可能。
阳頠却摇摇头:“如果真是避孕套,把一个人关进去的这工程量还蛮大的。”
这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屋中刮进一阵强风,夏净垠就感觉一股强力把他撞到,一件箱脱手落地。
洛憕阳頠也随着夏净垠倒下了,只有苏琥反应极快地闪避开,把来物制住。
夏净垠眯起眼睛,看清了冲进来的东西。
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他在苏琥的掣肘下拼命挣扎,不知怎麽,苏琥突然卸了力,被大叔甩倒在地。
夏净垠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干什麽,他想看看苏琥怎麽找借口。
那大叔挣脱後一个踉跄就冲到掉落在地的一件箱,将滚到一旁的避孕套捧起来痛哭道:“你们这群强盗!竟敢开她的一件箱!她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呜呜呜,强盗……”
夏净垠嘴角一抽,莫名想笑。他回头看了看衆人,发现阳頠和洛憕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苏琥,那种震惊是显而易见的。就像俩学霸发现班级垫底突然考得比自己还高的那种表情。
苏琥脸上则是懵懵的,似乎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麽。
看他这样子,洛憕和阳頠互看了一眼,再朝夏净垠看来,夏净垠立马表现出和他们如出一撤的震惊,两人看完夏净垠後似乎打算先把震惊压一压,可能打算另找个时间好好讨论讨论。
夏净垠看了这俩,突然更想笑了,但他基础憋笑能力还是有的。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笑。
突然洛憕脸上的表情惊恐起来:“小心!”
夏净垠立马回头,见那大叔拿着一件箱冲他当头砸下,夏净垠只来得及偏头,一件箱就砸中他的肩膀,疼得他龇起了牙——感觉锁骨都断了。
阳頠单手支着起身,一把夺过大叔手中的一件箱,懒洋洋的气息收敛下来,眼神深深的望着他,没好气道:“你干嘛呢?”
“老大你没事吧!”洛憕挪着屁股上前探问。
夏净垠咬着牙,缓缓动了动胳膊,嘶着气道:“还好,骨头没断。”
突然,那大叔冷冷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乾坤袋,把手伸进去,在里面东啊西啊地掏,抖出了好几个避孕套包装袋,不过都是被打开的,里面的避孕套都没了。
四人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什麽,现在去救薄龑吗?
就见大叔将一支崭新的铅笔掏出,煞有介事地把笔掰成两断。
四人互相看了看,打算悄悄往薄龑所在的一件箱方向挪,裂孵打算给他们设的局,不会就是这个避孕套大叔?还是另有别人埋伏,他们觉得事情没那麽简单。
避孕套大叔掰完笔,拿着两只断笔像画师比对般对向夏净垠和洛憕,吓得洛憕浑身一哆嗦,忙对夏净垠道:“老大,我看咱不如先下手为强?”
夏净垠点点头,冲苏琥使了个眼色,很明显又是老套路,他们打掩护,苏琥去拿一件箱。
洛憕想都没想直接把激光对着他射过去,大叔也没动,继续拿笔对着他们,奇迹发生了,激光从他身体直直穿过,在对面木墙上利落地打了五个指甲盖大小的洞。洛憕刚觉不好就感觉脑後一疼,什麽东西直穿进来,晕了过去。
“洛憕!”夏净垠见状喊道,背後没有人,只有正面有个大叔,一动不动地拿笔对着自己,而他对着洛憕的笔不见了,他正用另一只手继续往他兜里的乾坤袋掏东西。
苏琥听到夏净垠的声音立马回头,就见洛憕脑後被穿了个血洞,苏琥吓得小脸刷白,忙不叠地跑过来。
还好洛憕命大没有当场死亡,不然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苏琥把手覆在他伤口上,手缓慢散出绿莹莹的丶看了就能让人心情变好的光亮。
夏净垠见洛憕得到了治愈,便把目光放到战场上。
阳頠看着那大叔,缓缓道:“我感觉这个大叔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