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净垠看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忙来缓和:“轷昉你们也一起吗?我们现在想去那座桥上看看。”
轷昉点点头:“走吧。”
“哎对!”夏净垠想起什麽大事似的不由得放大了音量,“你们……有没有看到洛憕和苏琥他们,现在就他们还没来汇合了。”
轷昉冷笑一声:“看是没看到,不过依双子这性格,洛憕砍了雕塑女孩的手臂,破坏了她的物品,现在肯定不会让他好受。”
夏净垠皱眉:“这怎麽办,我要去救他们!”
宫霂看着他淡定地问:“你想怎麽救?”
夏净垠望着悠长悠长似乎见不到头的河道,一下子茫然了:“不知道。”
“做不到的事情就别说出口。”宫霂似乎早料到他会这麽说,温柔地开口教导,但那温柔的语气里没人知道究竟有几分温柔是真的。
郈童泯看着他们折腾,有些不耐烦了:“走不走了?还想在这磨蹭多久?”
夏净垠连啊了几声,忙冲到最前面:“走走走……”
可是没走多久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桥看起来已经没那麽远了,可是不管他们怎麽走都走不近。
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郈童泯叫住最前面的夏净垠:“别走了。”
然後他转头看向衆人:“我们去救洛憕他们吧。”
面对大家迷惑的眼神,郈童泯不紧不慢地道:“当时如果不是夏净垠开了门把我门救出,我们就会在殿堂活活被烧死,之前我看过了,那扇门只能在外面开的,也许洛憕他们也需要我们去救。没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前,我们永远走近不了那座桥。”
听他这麽说,夏净垠第一个支持:“好啊!”
轷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得简单,怎麽救?”
“回去吧。”谭雪客难得发表了看法。谭雪客的意见在这还是很有可信度的,毕竟之前女孩脸旁的机关也是他按的。
衆人以谭雪客为首原路返回,走到岸边的一滩快干的水迹旁,谭雪客停下了脚步。郈童泯恍然大悟:“这不是之前夏净垠把我们救上来的那个地方吗?”
轷昉回忆了一下:“我们出门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个水迹。”
“出门?”夏净垠奇怪。
轷昉简洁地讲了一下他们之前的经历,但宫霂关注的却是:“双子的机关没有逻辑?整我们的?”
“我觉得是这样。”轷昉冷淡地一抿唇,薄而淡的唇被他抿成刀刃般的一条线。
郈童泯赞同地笑笑:“她确实就是这性子,咱雪客之前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呢,我把她骂了一顿她还是不改,我行我素的。”说着他突然想起什麽,不太高兴地笑笑,“这恋爱脑还贼迷恋谭雪客的,天天逼着人家和自己结婚,雪客倒是有骨气,誓死不从。”
轷昉挑眉:“看来你对十二星还挺熟的。”
郈童泯眯起眼,思绪似乎飘了去:“最熟悉他们的还得是谭雪客,天天和他们打交道,这十二星不管男女,没一个不对他有意思的。我嘛,就是领导的身份,老板了解自己员工的能力,但肯定不能算和他们熟吧。”
谭雪客听得很认真,忙问道:“那我和他们是什麽关系?我之前……”
郈童泯被他牵回了思绪。
郈童泯比谭雪客矮一个头,他勾过谭雪客的腰,无奈地叹了口气:“和你说了也没用哇,明儿你就忘了。”
谭雪客垂下头。
郈童泯擡手摸了摸他脑袋:“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就是如果一会牵扯到你的回忆你容易晕过去。”
谭雪客摇了摇头:“那还是别说了。”
郈童泯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看向衆人,有些勉强地笑笑:“我也恨鬼照龙,把我家雪客整成这样,所以如果你们要除鬼照龙,我全力支持。”说着那沧桑的眼神中慢慢溢出一种很坚定很坚定的东西,“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个罪人了,死不足惜。”
谭雪客双手扣住他的肩:“我陪你一起死。”
郈童泯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麽笑话:“您大爷没杀人哈,跟我不一样,好好活着吧,等鬼照龙一死,之前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不要太恨我……”
“大家快看这个!”夏净垠似乎发现了什麽大声道。
宿微瞳孔一缩:“别过去!”他还没上前,宫霂就拔过他腰间的匕首,冲上前挡下了飞向夏净垠的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