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人也没落着一句好话,
被华妃这样一怼,只能悻悻地应到:“娘娘说的是。”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你行你上啊,一天天的就会拈酸吃醋,仗势欺人你样样都行,只会张牙舞爪脑袋空空的东西。
要不是温宜将来还得倚仗她养着,自己又怎么会甘愿看她脸色。
华妃眼见她们一个个的都不开口说话了,又开始火。
“本宫养你们多时,却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实在令人失望。”
她睨了眼曹贵人,阴恻恻地提醒:
“沈眉庄暂时动不了,不还有个甄嬛吗?”
那个狐媚子,独得椒房恩宠不说,更是连御书房,皇上都可以让她随意进出,若此时不打压,将来岂不是要爬到自己头上来?
以前因为顾念皇上的想法,一直没有出手对付,如今却是忍不了一点了!
“娘娘,”曹贵人神色为难,但还是劝道:“沈贵人落水之事已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娘娘此时实在不宜再轻举妄动了。”
丽嫔也连忙点头附和,此时此刻,她和她的九族都想立刻下了华妃这条贼船。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想走,却也是不能够了。
这不行,那不行,眼瞧着自己无计可施,
华妃怒气冲冲地打走了她们两个,自己在清凉殿里生闷气。
“皇上今晚去哪个小贱人那里了?”
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在别的女人身上奋力耕耘,她的心,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沉痛难受。
“娘娘,您早点儿歇息吧,今儿个皇上已经去了碧桐书院陪莞贵人。”
华妃哂笑一声,也是,
“沈眉庄受了大罪,甄嬛那个小贱人又惯是会哭哭啼啼哄皇上怜惜的,她们一个个的,都铆足了劲地想把皇上从本宫这里抢走!”
她抬手不着痕迹地抹了一把留下来的眼泪,自嘲一笑,
“罢了罢了,皇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呢?颂芝,去把本宫的安神汤端过来。”
没有这一碗安神汤,她如何度过这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
她多么想,皇上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可他是天子,天子注定要有这么多的女人。
那便成为他最宠爱的女人吧,可偏偏,来了一个沈眉庄,又来一个安陵容,现在又多了一个如胶似漆的甄嬛。
后宫的女人真多啊,跟御花园的花儿一样,败了这朵,又开了那朵
华妃如何悲伤春秋,安玥并不知晓,
她如今也开始忙碌起来了,自从那日私底下收了个便宜儿子,就过上了白天养猫崽子,晚上教养人崽子的生活。
这孩子脑子好使,但身体实在太差,更没有正经先生教习学问,因此,还有待开。
秉着不能让自己的崽子输在起跑线上的原则,安玥不打算等几年后再开始让他读书。
练功,更是要从娃娃抓起。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原是马背上的强者,虽然到了四大爷这一代,已经没有御驾亲征的实力了,但乾隆,她觉得可以培养一下。
一个优秀的皇帝,应该坐得了正大光明底下那张龙椅,也能在马背上指挥部将奋勇杀敌。
将所有的军功都抛给外人,无异于将自己和江山置于火架之上。
如今四大爷面临的,不就是这样的局面吗?
年羹尧和敦亲王居功自傲不假,也属实是他自己无人可用,旁党虎视眈眈,自己又离不开朝堂出去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