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到家里,刚洗完澡的赛特擦着头发,推开浴室的门。
今天喝的酒够多了,也可能是有点累,现在经过浴室的热气一熏,赛特是有点晕乎乎的。
他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床上,毛巾捏在手里,头发半湿不干的贴在脸上,水珠顺着发尖皮肤往下流,痒痒的,赛特拿起毛巾将水珠擦掉,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记账簿,翻开,看看自己在这个操蛋的生日宴会上究竟得到了什麽。
这麽一趟翻看下来,赛特并没有感到有多麽愉快,没有感到有一种收到礼物的愉悦感。
毕竟怎麽说他也算是个有钱人,也不缺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常年待在军校难得举办一次生日宴的原因,送来的东西除了什麽工艺品艺术品就是补品,要麽就是一些所谓私人大师定制的什麽什麽什麽。
来的人不少,收的礼物当然也不少,哦对了。
赛特盯着记账簿,突然就想到那把军刀。
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为什麽就那把刀还要背着人送给他?
他突然就想知道这军刀有没有记录在里面,索性又开始翻找,但他没找到,而在其中的最後一页上,他找到了几本夹在本子皮套里的房産证。
赛特:“……”
他将房産证拿下来,打开最上面的一本,赫然发现里面写的地址是某处曾经作为皇室领地,现在也算是一块黄金地皮的花坡,房産证的上面各种章一个不落,而至于上面的时间,写的是五年前,赛特的生日。
赛特看着那串数字,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将那本房産证扔进了自己的床头柜。
搞不懂。
赛特晕晕乎乎的,躺倒在床上,眼睛闭起,心想,不管是那位总是笑的阴森森的公主,还是那位刚退了他婚的皇子,都让他总是捉摸不透,还是说皇室成员就是要这麽神秘,难道这就是来自地球东方古国的那个成语的最好体现吗?
想着想着,赛特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稳,身体里的生物钟也没让他醒过来,等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很亮了,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看样子应该已经过了中午了。
可能是昨天头发还湿着就睡着了的缘故,赛特头疼,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拖着脚步去洗漱。
站在浴室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愣,把嘴里的泡沫吐了出来,洗了把脸,从衣橱里挑出来两件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这才出了卧室。
偌大的家里面只有几个仆人在,艾米丽想都不用想应该又去皇宫里找安拉上课去了,至于其他人都有各自要干的事情,整个家里好像只有赛特才是真的不务正业。
吃过不知道算是中午饭还是下午饭的一餐之後,赛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啃饼干——如果凯蒂夫人在家,那麽这种事情一定是不被允许的。
他一边吃一边想,如果他现在把这件事情跟凯蒂夫人说的话,自己会不会被打断腿。
他多少知道这次自己被退婚多少沾点自己作死的因素,毕竟他怎麽能在自己有婚约的情况下搞这些那些,但是他明明说原谅自己了。
出尔反尔的…皇子殿下。
真烦啊。
就在此时他放在桌子上的通讯机响了。
杰森发来一条消息:“作为你很多年的好兄弟,有件事情我要对你坦白一下。”
杰森:“昨天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我还是没忍住,觉得需要跟你说。”
赛特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家夥又怎麽了,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杰森发来了一条消息:“我把你和夏凡的事情跟薇儿小姐说了。”
“……!”
赛特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说什麽了?!”
哪知道对面非但没有回答赛特的问题,反而还来了一句:“你看你,我一说你就急,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是真不知道夏凡喜欢你,你能反应这麽大吗?”
他妈的有病啊?谁说这个了?
不过他很快的压下来火气,发消息道:“出来一下,咱们两个人谈谈,我有话对你说。”
“不,就隔着屏幕说,能说清,不需要见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这段消息发出去後,杰森应该也是感觉到了他确实有事儿要说,过了几秒後,他道:“那你来酒吧找我吧,我现在在这里,开了包间。”
他嘴里说的酒吧没别人,就是梅酒吧,赛特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特意打扮自己,而是就穿着卫衣外套,带着帽子就出门了。
时隔一个月来到这里,赛特对这边的环境依旧熟悉,进门的时候他刻意压低了帽子,经过几场宴会,他这张脸也算是某种意义上出了名,在这里玩的少爷小姐也不少,在宴会上他还认出来几个在这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来着。
而他,一个刚被单方面退婚的可怜雌虫,而他们的婚事在外人看来还存在,一个有未婚夫的人来酒吧这种地方肯定容易让人多想,引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