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推远,严肃地对春芸说:“我并不觉得这个药能解决我身上的这份诅咒。”
春芸从身後抽出一枝不知用什麽树组成的混合木枝,木枝细看还有点点蓝斑,春芸道:“所以,还需辅以这个,每日清晨以及晚间抽打三次。”
苏顷:“这个解决方式太玄了。”
春芸:“老板你这个问题也很玄。”
苏顷:“……”
她拿过树枝观摩着,道:“这要是春桦拿来的我早就扔出去了。”
春芸:“老板,喝了吧。”
苏顷做了久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咬牙,一口闷了下去。
讲真,不难喝,但很诡异。
虽然诡异的事还得诡异的手段来对付,但这也太诡异了。
这时春桦进来道:“老板,群英会送请帖来了。”
苏顷接过请帖,手指描摹着烫金边,“今年的帖子倒是比以往华丽许多。”
春桦道:“可能办了这麽多年,终于有钱了。”
苏顷笑笑,“南城上坝那边对外疏通好了吧,可有人跟我争?”
“无人争,老板且放心,只是,为何突然要那块?”
苏顷将请帖放至一侧。“我们范围多在北侧,南侧相比势微许多,那边百姓虽购买力薄弱,却也是发展基础农商的好时机,几块地空着也是空着。”
烦就烦在她不动谁也不动,她一动同行也必动,因此每次都要疏通左右,悄悄开干。
“届时我会亲自去卖场,顺便会会四周情况。”
春桦立即跟道:“老板亲自出马,好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该干嘛干嘛去。”
苏顷心虚地一挥手,她没说的是,赵霁走後她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闲下来就别扭,所以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
不能闲下来,那张脸无孔不入,稍有不慎就住在她脑海不走了。
他约莫还在讨厌她吧。
苏顷想,讨厌也行,总比思念要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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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会,顾名思义:群英荟萃,富贵云集。来这里的均是紧邻城内富甲一方的高门大户。有人打心眼里想来,有人打心眼里不想来,但是一来群英会是祖宗传下来的传统,二则这其实也是一场绝佳的资源互换时机,总的来说,来比不来要好,因此每次集会也算很是鼎盛。
群英会举办地点采取轮流坐庄制,今年恰好就轮到了冀州城。
此刻,云翠楼,满楼珠光宝气,人影攒动,热闹非凡。
苏顷到的不早不晚,一进来就换上这里与会的标准表情。
一个胖墩墩上了岁数的男子过来,容光焕发,咧嘴一笑,露出镶着的金牙。
“呀,苏老板,好久不见!”
苏顷也回一一笑,“刘老爷,精神矍铄啊。”
刘平和神秘兮兮道:“今年听闻薛老爷不来了,来的是他家的小少爷,对于这位小少爷,苏老板可知其中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