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看见赵霁,狭长的眼里更是放光。
“这位莫不是薛家那位贵公子吧。”
刘平和道:“别‘莫不是莫不是’的了,知道是还那麽多话,故弄玄虚。”
杨继面对刘平和的不客气也不恼火,他这人从不在乎别人怎麽说,做人嘛,要自尊干嘛,又赚不了二两银子。
他又对着苏顷说道:“今天才听闻苏老板成了婚,也不知哪家公子有这个福气啊。”
消息不灵通就算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顷心里暗骂。
她是心里挂不住,赵霁是脸色有些挂不住。
苏顷笑笑,“离了。”
“啊?这是为何。”这次换成刘平和惊讶了,他听闻苏顷成了婚,却不知她离了。
苏顷道:“没有为何,人之常事,世之常情。”
赵霁看向她。
“这倒是。”刘平和有感附和。“这世道,和离已经不是稀奇事儿了,苏老板这麽优秀,再寻真爱也是轻而易举。”
“许是离掉的人也是真爱。”赵霁冷不丁插了一句。
“也是。”杨继表示赞同。“兰因絮果罢了。”
赵霁:“可能只是另有隐情。”
杨继:“啊?莫非是谁棒打鸳鸯?”
苏顷制止杨继的深究。
“既已分开,也无探讨的意义,人总要往前看。”
“这话不错!”
刘平和表现出对苏顷观点的高度认同。
“老夫和离过三回,爱,是爱过,但皆已随风。”
赵霁道:“往事难清,又如何向前,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如苏老板般洒脱。”
杨继闻言哀叹一声,眼里泛起忧伤。
“薛公子说得是,前些年同我和离的娘子,我到现在还念着。”
他这是什麽意思?
苏顷皱眉。
“往事发生必有缘由,还是莫要作茧自缚为好。”
赵霁呵的一声。
行,是他作茧自缚,她苏顷倒是洒脱得紧!
“苏老板可知,有情後的无情,最是伤人心,更何况,不承认更是罪大恶极。”
他居然说她罪大恶极?!
苏顷咬住下唇。
“是别人不承认,还是自己自作多情,谁能说清。”
赵霁气笑。
好好好,他自作多情!
刘平和挠挠头,“你俩真不认识?”
“不认识!”
“不!”
两人异口同声。
“一见如故罢了。”赵霁咬着这几个字。
“那真是很好了。”刘平和哈哈大笑。
杨继指着舞台中央,“开始了,咱们快去!”
群英会开始,云翠楼高六层,六层成环状围着中央的荷花舞台,苏顷他们被安排在三楼包厢,正对着舞台正面。
舞台之上,天女散花,粉嫩的花瓣冲观者身上涌来,瞬间置身一片花海,美不胜收。
赵霁头一次见,好奇虽有,但更多还是憋闷。